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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真人做过交易。

    半晌,弥生月才开口。

    我

    要在涉谷封印他。弥生月又说。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仿佛一柄击碎了镜面的锤子,像是被投入巨石的平静湖面,刹那间,镜面般的湖水被击碎,破碎的水花四溢。

    他的手里握着一张牌,一张能让他虽然不能称得上是全身而退,但在某些方面来说,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可以称得上是无恙的牌。

    这是他唯一能和五条悟做交易的东西。

    和诅咒师和咒灵勾结,在咒术界是重大的罪过,即使是被判处死刑都不为过,这是古久的惯例和常识。

    五条悟是目前为止,唯一能打破惯例和常识的人。

    他有把握从咒灵和诅咒师手里活下来,但却没有把握逃脱高层的死刑,最坏的结果,就是他成为诅咒师,最终与同伴背道而驰。

    那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无论是封印五条悟还是杀死五条悟,放在整个咒术界,都被默认了这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也只有「夏油杰」才会做出这么大胆的设想。

    可是不可否认,也许,「夏油杰」真的能做到。

    只要他有做到的可能,那么他手里的这张牌就更有价值,那么他得到五条悟庇佑的可能性就越大,毕竟,五条悟是现在的他,唯一的可能。

    救命的牌被人从手里抽走了。

    适才平复下去不久的心律开始加速,坐在椅子上的男孩被捆住双手,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连瞳孔都有些涣散。

    不冷静一点,他还能

    你的心律乱了。她又说。

    女人的话四平八稳,不徐不疾,琥珀色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没有任何东西,只余下跳跃在里面的灯火。

    阴影像是流淌在白纸上的墨汁,淋淋漓漓地浇在角落里。

    倏忽间,他好像明白了,这个房间里,所有的情况都在她的掌握里。

    他好像平静下来了,适才的强势更像是先发制人的装腔作势,像是自然界的保护色一样,越是无力,就越是凶狠。

    与真人和「夏油杰」缠斗的过程已经将他被束缚的岁月储存下来的咒力消耗一空,现如今要恢复也难免需要足够的时间。

    手里能打出来的牌也被抽走,现如今坦白从宽,对双方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