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脚丫子沾上了海水和沙子,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盖上泛着浅浅的粉红色。
晃了两下脚丫子,她抱住了他的脖子。
非常,非常地想。他仰头亲吻妻子的嘴唇,柔软得像是花瓣一一样。
呼啸的海风卷起白色的海浪,矗立在山顶的鸟居垂下古老的注连绳。
怎么换衣服啦?五条悟托着弥生月的膝弯,抱着人站在海风里。
炫目的天光里,他眯起了猫一样的蓝眼睛,狡黠又美丽。
以前一直在穿的衣服。弥生月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像只猫儿一样窝在他双臂里,我有好几套,一年四季都穿一样的衣服。
我没看过。五条悟嘟嘴,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好看吗?弥生月弯了弯眼睛。
好看。五条悟眨眨眼睛,表情认真又严肃,把怀里的人往上颠了颠,可正经了。
弥生月弯了弯眼睛,似乎很高兴。
我在一个庭院里住了好久,很多时候只有我一个人。
绯色的宽绔下,白皙的脚尖摇曳了几下。
五条悟顿了顿,慢慢地开口,你以后都不会是一个人。
弥生月还是笑,笑容像是温暖的水淌进了心里,心口都柔软起来。
刚才晃了会儿神,做了个噩梦。五条悟抱着老婆,连埋在弥生月的胸口,闷闷的声音在海风里响了起来。
什么噩梦?弥生月摸摸他的头发,发梢会翘起来的白头发,扫在掌心里,柔软得不可思议。
你不认识我了。五条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
他们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她眉眼里的笑意清澈如初,却不再有任何的熟稔。
他们不认识,他们只是两个在街头偶遇的陌生人而已,仅此而已。
梦和现实是相反的。弥生月亲亲他的额头,像是在哄小孩一样,轻声哄着二十八岁的大猫咪,亲一亲,噩梦飞走啦。
得到老婆亲亲的大猫咪眯了眯眼睛,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等我。五条悟弯了弯嘴唇。
可是我等不及了。弥生月的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在丈夫的眉心上亲了亲,我好想你呀,很想很想。
以前学过一句来自大海另一端的国家的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