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月下意识地动手在旁边摸了摸,结果摸了个空。
摸索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而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弥生月顶着一头凌乱的白毛,睡乱的头发在头顶不安分地支棱起发梢。
她赤着脚丫子走下了床,裙摆被拖拽着从被褥里跌落下去。
意识仿佛还陷在一片软绵绵的云朵里,半是半是清醒半是迷糊,骨头都是软绵绵的。
她赤脚踩着地板,一路走到了落地窗前,金红色的霞光像是墨水一样从天边倒了下来,落日的余晖直直地坠落在庭院里,一如往昔那般瑰丽。
太久没有见光的眼球受不得这样的刺激,眼皮条件反射性地合了下去。
花了一点时间适应了这样漂亮的霞光之后,弥生月拉开窗户,涌进来的凉风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看到窗外张牙舞爪树杈子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虽然没有下雪,可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
弥生月瑟缩了一下脚趾,肩上突然落下了柔软的布料,身体突然腾空,被人从后面抱了起来。
落到她身上是一件黑色的外套,寒冬青松一样冷冽的气息裹着糖霜一样甜腻的味道。
冷吗?温热的脸颊贴到了脖子上。
弥生月眨眨眼睛,缩了缩脚趾,自然而然地抱住了对方的脖子,有点。
你去哪里了?
细软的发梢蹭在脸颊上的时候,有点痒痒,弥生月抱紧了对方的脖子,闭着眼睛蹭了蹭。
当然是去工作啦。白色的大猫咪低声在她耳边呼噜呼噜,养家是丈夫的责任不是吗?
弥生月弯了弯眼睛,欢迎回来,辛苦养家的猫咪先生。
靡丽的晚霞落入琥珀色的眼睛,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全身都萦绕着还未散去的慵懒,宛若刚从睡梦里醒来的猫儿,骨头都是柔软的。
胸口宛若被猫挠了一下,泛起痒痒的感觉。
五条悟抱着自己的老婆,呼噜呼噜蹭了好几下。
还疼吗?五条悟轻声,鸽羽一样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
不疼了。弥生月说。
好吧,有一点疼。弥生月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丈夫突然就正经起来的脸,老老实实说,你亲亲我,多亲几下,痛就飞走啦。
五条悟的眼睫动了动,在妻子的脸颊、眉毛、鼻尖、眼睑上亲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