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们都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太宰治终于松了口气。
似乎是根据精神力的强度,这些人有的对魅惑的记忆完全没有,有的只有一点残留的印象。
但尽管没有记忆,他们却本能的聚集在lupin酒吧旁不愿意离开,似乎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吸引着他们。
只是当他们无意间扫进酒吧内的场景,没有看见什么仙女下凡,反而与一张熟悉的脸对视了个正着,便倏地打了个冷颤。
在那里,平日里需要他们仰望畏惧的太宰干部正微笑看着他们,唇角稍稍勾起,眼底浮现凉薄的温度。
仿佛再说——你们看够了吗?
“打扰了!!”
一瞬间惊恐到极点的众人便立刻四处逃窜。
笑话,什么美女什么结婚哪有小命重要,快跑啊!!
眨眼间,酒吧外面的人群便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解决了闲杂人等,太宰治收起满意的笑容。
回到吧台前,他看见被他用纸袋扣住脸的少女正在迟钝的转动着头,茫然的像是被剥夺了方向感的小白兔。
“怎么回事……天黑了吗?还是我瞎了,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如月恋用手摸索着吧台,迟疑的问道。
“噗。”
他的声音还带了点醉酒的软萌,仿佛能够融化到人的心坎里,太宰治又是心软又是好笑,下意识弯起了唇。
他径直走过去,隔着纸袋拍了拍如月恋的头顶:“你可真是个大聪明,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纸袋发出咔嚓的声响,终于令醉醺醺的如月恋察觉到了一丝不对,他用双手碰了碰脸颊,却只碰到硬邦邦的纸片,这下,总算是悟了:“哦……原来是我脸上戴着东西。”
他如同小狗一样胡乱的甩着头,没有将纸袋甩下来反而把自己弄得晕头转向,猛地一下磕到了吧台边缘,唔的哽咽了一声:“该死,谁给我戴上的……快、快点放我出来!”
太宰治没有丝毫道德感的笑出了声。
“为什么要摘下来?”他顺手将快要飞起来的纸袋往下压了压,真诚道,“我觉得它非常适合你,不如永远戴着吧。”
自从如月恋戴上纸袋后,他就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脸了,这可比什么帽子口罩那种一碰就掉的东西好上一百倍,魅惑没有了,内心倍感轻松。
太宰治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安逸过,他由衷的希望这纸袋最好在如月恋头上扣一辈子。
他本以为像如月恋这样我行我素的人不好控制,对方根本不会听从他,结果醉酒的如月恋却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
只见沉默一会儿后,如月恋用小声且软糯的语气,歪着头发问:“真的?我戴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