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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在身边……有他在,根本不可能逃掉了!

    雾岛言真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如不堪重负的细线般崩开了,他咬着牙挣扎起来,眼中的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父亲,你何必假惺惺地装出这模样,你只是利用我而已!你从头到尾根本不在乎我,我只是你的实验体,只是你的工具!我不要过那样的生活,我不要成为你的奴隶,不想一直被你关在实验室。”

    “假惺惺?利用?你听谁说的。”AFO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像根本没有把雾岛言真的话放在心上。

    “你这是承认了!”雾岛言真像抓住了话柄一样激动起来,表情霎时更像要哭了一样,“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不是我的父亲吗?为什么愿意别人那么好,却这样对我,实验很痛苦,你关心我又为什么不让别人做!”

    “你是说弔?”AFO突然轻笑出声,他倒是没想到,一直都听话乖巧的雾岛言真,原来对他还有这方面的怨言。

    在雾岛言真叛逃后他重新梳理了内部人员,确实发现有人心存不轨,还有对死柄木弔和小真俩人未来的定位有异议的人。

    如果是这些人灌输了一些不好的思想,确实有可能造成现在的局面。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好办太多了,说到底,一个九岁的孩子,对亲近的人有依赖之心才正常。

    AFO见他只是倔强地瞪着他,似乎是默认了他的问题,便又放轻了语气,道:“小真,你才是独一无二的,你是我唯一的孩子,父亲以后会多陪你,我现在所建立的组织,未来也都是你的。乖,理解父亲的苦心吧。”

    ——骗人,都是假的。

    AFO的态度若是放在以前,雾岛言真说不定还会相信,但是和真正关心他的欧尔麦特相处过,他怎么可能分不清这其中的差别。

    欧尔麦特和相泽消太的话语和眼神都很温暖,像小太阳一样让人安心,但AFO不一样,他眼底永远有一层寒霜覆盖。

    “那我不要做实验了,很疼!”他控制着自己的神情,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不该有的情绪,只有委屈和控诉。

    AFO没有回答,只是突然站起来走到铁笼边蹲下,伸手正好能摸到雾岛言真。

    “小真,你是我的孩子,父亲不会害你,听话。”他轻轻地擦了擦他脸上的粘上的泥土,又轻轻揉了揉他那头与欧尔麦特如出一辙的金发,眼神暗了暗。

    他说:“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但是没有下次,如果你想通了,父亲就让医生来给你治疗,好吗?”

    开着【异能力】的雾岛言真接收到突如其来的情报,没控制住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难怪AFO做了这么多事情,难怪要费尽心思把他带回来,原来……是这样!

    他赶忙低下头,顺从地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