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枝子又喊了一声:“哥哥。”
“嗯嗯,我听见了哦,两声。”
即使是对着妹妹,太宰治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有语调的起伏能让人感觉到,这个哥哥其实是在乎着妹妹的。
可能吧。
太宰治的思维是谁也看不穿的。
这对双胞胎兄妹,大脑的过度聪慧给了哥哥,而身心强韧的部分给了妹妹。
是一对截然相反的存在。
也许,正是哥哥的“看不穿”,导致妹妹过分“天然、好懂”。
“学校怎么样?过的还好吗?”
太宰治放下手中的钢笔,不停旋转着自己的椅子。
与主世界的他不一样,左眼缠着绷带,右眼没有。
他的右眼因为能看穿世界,而变得空洞无神。
百无聊赖。
不需要千枝子的回答,他就能继续说道。
“不过,以你的能力在哪里都能过得不错吧。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要告诉我吗?”
千枝子等了两秒钟,确认哥哥不会被自己打断话语后立刻娓娓道来。
“早上来东京,遇见了一个小偷。差点把他割/喉了,但是因为你不让我杀人,所以他只是破了皮。”
“但是条子教育我,如果以后想当警察,就不能这样。所以没收了我的匕首。”
她似乎有些困惑。
“然后在学校,遇见了一个凶巴巴的男孩子。他说我恐吓他……我没有,所以我给他展示了一下恐吓。可是,好像把周围的人都吓到了……我不确定。”
“啊。”
她忽然伸出手,把手中的那朵花坛很香的野花插进没有水的花瓶里。
“然后,还有一个男孩子,折了学校的花送给我。”
太宰治饶有兴趣地问:“松田阵平与降谷零吗?”
“嗯。”
千枝子没有问太宰是怎么知道的名字。
世界上,有什么是太宰看不透的事情吗?
没有。
“虽然只是刚入学,但你有信心当一个好警察吗,千枝子?”太宰治问道。
千枝子迷茫地摇了摇头,想到现在是打电话,对方看不见,就开口说话。
“我没有。”
她很不理解。
“为什么我要当警察呢?”
“为什么啊……”太宰治意味深长,“因为千枝子当警察的话,说不定能拯救全世界啊。”
“不明白。”千枝子爽快地回答,“但是我做警察,是不是要抓自己人了?说实话,我不想。”
“那也得你做得到才行呀,千枝子。”
太宰治被她逗笑了。
“远的不说,敦君跟中也,你得先摸得到他们衣角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