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闷响打断了女士们眼神的交流。
詹姆斯·布鲁诺猛地后退了一步,撞到了端着酒杯的法官身上,还踩了他一脚。
乔治法官的注意力原本在女士们的谈话上,却被他朋友突然的动作搞的一惊,一下子将酒杯掉落在了地毯上,褐色的酒液泼了他一裤腿。
“你在搞什么啊,詹姆斯。”他小声抱怨道,然后在看到自己朋友通红的耳朵,咽下了剩下的话,深深叹了一口气。
“啊,抱歉。柏莎夫人,我不小心失手,弄脏了你的波斯地毯了。”乔治法官看见有人被这个动静吸引,感觉提高声音先将注意力揽到自己身上,以免让别人发现他朋友的失态。
“啊,没关系。”柏莎夫人看了一眼酒的痕迹挥挥手。“我父亲的管家艾伦马上要来帮我几天忙,他处理这种问题很有一手。不需要大动干戈,就可以清理干净。”
“好了,来吧。先生们。”
厄休拉将一枝“勒菲珀女士”郁金香,一枝“威尔士·隆达”大丽花,和一枝“亮橙”月季摆在了一起。
“请辨认它们的颜色哪里不同,最好指出颜色最红的是哪朵花。”她微笑道。“如果你们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分辨的颜色比我们更多的话,这应该非常轻松。”
几位男士彼此看了一眼,纷纷走上前来。连原本在沙发上坐着安静等待警官询问的其他几位先生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站起身,加入了这场游戏。
几位在宴会开始和库鲁先生交谈过的女士,原本处于忐忑不安中,也被气氛带动,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那谁做裁判呢?来判断我们颜色分辨得是对的。”丁塔先生跃跃欲试地说。“毕竟在场的谁都可能都会偏心自己的那边啊。”他指了指全围在柏莎夫人附近的女士们。
“我来如何。”一个如同大提琴般悦耳的男声响了起来。“我保证我会公正无私的。毕竟我既要站在大小姐的立场,也需要站在我自己的性别的一侧来进行双重考虑。”
“顺便说一下,我专门进修过美术,所以不用担心我的会辨认不出颜色的情况。”
“艾伦!”柏莎夫人惊喜地喊道,她如同一个小女孩一样欢快地跑了到了来者的身边。“没想到你居然在这个点到了,我刚刚还提到你了呢。”
“老爷很担心您,我也很担心您。而恰好我这几天在伦敦办事,于是收到老爷那边转发电报的那一刻,我就立马出发找您了。”一位气质温和的年轻先生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