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侦探利用精灵的听觉注意到了可疑的动静,将自己和少女置于了隐蔽处,他原本还想捂住少女的嘴,以防对方因为突然而叫出声来。
但是这位女巫小姐安静配合的让他惊奇。
“她是真的信任我。”
这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占据了侦探先生思绪的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被厄休拉刚刚对自己这幅打扮露出的明显的感兴趣反应和对不速之客的持续关注平分。
“我现在有了一个确定为异星的,非常强大而且还非常理智的女巫的喜欢,真有意思。”半精灵想,大概是因为月亮和这种回溯到魔法鼎盛时期的幻境的双重作用,他现在的思维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偏向妖精那方,父亲遗传的与生俱来的谋略天赋的叠加,让他的思想变得更危险了。
“只要我没有与其他人结为伴侣的意愿,不激怒女巫那对感情的妒火,那……”侦探先生用余光瞥了一眼认真看向黑暗的少女。
“她会是非常好利用的……”
“……工具。”来者披着洁白的祭司的常备装备——埃及麻长袍,正向歪着头说道,这使得他在即使在夜幕下也如同一个大大灯泡一样显眼:“啊呀,我们没有时间了,只能说她们倒霉。”
“而且我不是没赶尽杀绝吗?”来者扬声道,大概因为是在半夜荒无人烟的尼罗河畔,根本没有顾及音量的意思。
“只是选一个,三十二个里面选一个而已。”
“他在和谁说话?”觉得毛骨悚然的厄休拉顾不上什么失忆保持距离,一把抓住艾瑞克的胳膊,冲他夸张地做口型。
不怪她这么大惊小怪,照理说在厄休拉的这双有特殊加成的眼睛里是不可能看不见魔法测的任何事物的。但是现在,那个白袍祭司的四周真的是没有任何人存在。
艾瑞克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他也没看见有什么存在。
这个人走到了前面厄休拉他们呆过的位置,他的侧脸在虽然是新月,却出奇明亮的月光下暴露无遗。
是那个里斯本,他果然还活着。
可这样的话那些自封伦敦里世界正义使者的圣骑士就显得些许可疑了,厄休拉记得艾瑞克告诉过她,按照埃德加·布鲁诺的说法,对方是死在了他们的监狱里面。
至少是身体永远的被留在那里了,可现在,厄休拉可以确定对方灵魂与身体是非常契合的,哪怕后面他利用炼金术之类的手段造了新身体,这种契合度也是需要他原本的血肉作为引的。
两个人静静地蹲在草丛里,看着这位疑似死而复生的里斯本先生,以和艾瑞克一样地路径下了水。
在这种情况下,厄休拉被迫蹲草丛蹲了一个小时,当对方保持着“自言自语”的姿态泡完河水离开的时候,厄休拉觉得自己站不起来了,她就不应该蹲着,现在可好,腿直接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