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给我牢牢记住!江野,除了这里哪都容不下你!”
江野听这话次数多到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老首领敏感又偏执,自我主义心理旺盛,即使这样他还是觉得应该再提醒一下,“首领,我不是说了周末的半夜不要打扰我的嘛?你总是这样我会很头疼的。”
一般人不会向上司提任何要求,更不会向阴晴不定的上司抱怨。
但江野雪真不是一般人。
而老首领需要他的能力。
“那种东西,跟我的心意比起来根本无所谓吧。”首领发过火后,又变成气若游丝的虚弱状态,“江野,我还不够纵容你吗?为了一件可有可无的事和我置气,你觉得这么做对吗?”
可有可无的事?
这个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野雪真面上的笑意凝固了片刻,随后完全舒展开来,“首领说得对,我不该执著于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了。”
首领以为他清晰地意识到了作为狗的自觉,心里的石头放下后,敛目准备休息,“你明白了就好,退下吧。”
“是,首领。”
森鸥外在门口等到江野出来,见首领睡了便一同乘电梯下楼。
电梯里,江野雪真身子靠在电梯内壁上,视线落在无人的角落。
“最近雪真君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森鸥外想起曾经见过的如同幼儿般稚嫩笨拙的字迹,不禁露出笑意。
“烂透了。”说完,江野视线转移到他身上,金色的眼睛将他上下扫了一遍,歪歪扭扭的身子略微前倾,后颈的细碎黑发向下垂落。
“有什么想说的?”
“出去说。”少年伸出舌尖舔舐嘴角,微眯的眸子溢出危险的色彩。
森鸥外回以不置可否的笑容,“真是调皮啊,雪真君。”
表面上花言巧语把首领骗得团团转,背地里绵里藏针暗藏杀机,眼里的情义真真假假摸不透彻,还有那叫人艳羡的技能,这些都是雪真得天独厚的本领。
只可惜是个男孩子。
织田作之助抱着头盔坐在摩托上,时间只过去了十分钟,就看到江野雪真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一起走了出来。
雪真在离开了门口设置的耳目后,忽然伸手扯过那男人的领带将人拉得离自己近些。
男人也十分服从地主动弯下腰背,耳朵似乎贴在了对方的脸侧,同时视线落在雪真的手上,笑容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