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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甚至在她死后,他都没办法为那个善良可爱的同期生正名。

    她在黑暗中生长,最终也在黑暗里默默无闻地死去了。

    “为什么要杀这两个人?”波本故作平静地问道。

    “想听真话吗?”清水凉笑了下,按住差点被风吹走的草帽,“他们害死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尽管这件事没人知道,但我非常生气。我无法原谅他们。”

    波本沉默不语。

    其实这件事清水凉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解决。但她不希望零把她当作对手,在组织里给她使绊子。所以她不介意稍微向他或真或假地透露一点自己的想法。

    “我是一个很小气的人,动了我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而且,这两个人在监狱里待了五年也学不乖,才出来了多久,又开始摆弄炸弹,想要报复警察了。”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不过他对付警察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吗?”

    清水凉怜爱地看了波本一眼,“你这么说倒也不错,不过我看不上他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至于我怎么知道这件事,组织在日本的军火交易现在归我管,他们刚好买到了我头上。”

    “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打探好了两人的住处,和他们日常的行动轨迹。狙击点也选好了。我说过,你只要帮我开车就好,这个忙能帮吧?”

    清水凉对波本笑了笑,冰凉如水的眼眸微弯,黑色发丝上散落的粉色小花的花瓣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波本慢慢点了点头。

    ……

    下班的时候,松田阵平忽然叫住萩原研二,把一张报纸递给了他。萩原研二奇怪地接过来,发现在报纸的一版上报道了一起谋杀案。两名死者被子弹穿头而过,当场毙命。

    那两名死者正是当年的两位炸弹犯。

    当年阿加莎死后,萩原研二没有在第一时间把两个炸弹犯逮捕,反而把两人关在了地下室里。

    但他很注意没有被两人看到他的真实面貌,每天只在固定时间通过小窗口给两人送饭。

    两人差不多被他关了一星期左右,那段时间萩原研二在帮阿加莎操办葬礼之余,每天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要不要杀了他们?

    只要想到阿加莎倒在他怀里逐渐失去声息的模样,萩原研二就没办法不恨这两个人。

    有一回他已经举起了手枪,子弹上膛——他甚至连这两枚子弹是怎么丢失的都想好了如何上报,然而最终他还是放下了手臂。

    两个被蒙起眼睛的炸弹犯在他耳边聒噪地求饶。

    萩原研二却想起阿加莎最后送他的那句话,那是她写下的情书——

    [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警察吧,然后来到我面前——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