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野纪一定会回答:“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学三年研究生不是白学的好吗?高数微积分C语言都挺过来了,能学不会这玩意儿?”
但是文化人也有自己的骄傲,所以宁可把定位点设计成二维码的样子,也不愿意随便弄个幼稚园简笔画来糊弄。没有别的原因,目的很单纯:不想让别人看懂,俗称装13。
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后果就是自己折腾自己,二维码画到手酸。
不过,此刻的久野纪,正在自家小阁楼的书桌前,拼命在一堆一堆的纸里面翻找东西。
“啊啊啊啊啊去哪里了?到底放在哪里了?”
学术人久野纪深呼吸了一口,望了一眼小山一样堆得高高的本子和纸,鼓起勇气,捋起袖子开始整理:
这堆是程序,很重要;这堆是分析草稿,虽说不舍得扔,但是可以捆一捆放在床底了;这堆是新设计出来的二维码,放在显眼的地方;还有剩下的是乱七八糟的想法和随笔,很好,就从这堆随笔中找。
她一边翻着一边飞快地扫过纸上的内容:不是,不是,还不是!到底去哪里了嘛!
几年前,为了给卡卡西一个“对症下药”的生日礼物,她特地写的那个旗木卡卡西分析笔记到底去哪里了话说!
事情是这样的:两天前,9月15日,旗木卡卡西的生日。
久野纪把已经修复好了bug的“橙光阅读器”送给了卡卡西,这回是把游戏结界放在了一颗小鹅卵石里面。
久野纪自己还觉得小鹅卵石少见的颜色漂亮得要命,结果卡卡西默默来了一句:“太沉了。”
“……”久野纪表示无话可说。这不是放在家里玩儿的吗?又不是让你把这玩意儿带上战场,怎么会嫌沉呢?
不过,久野纪也很欣慰地察觉到,卡卡西最近心情明显很好,甚至笑成弯弯的月牙眼都开始上线了,还不是那种“感到悲伤时的月牙笑”,而是忍俊不禁的月牙笑。
整挺好,小伙子总算明朗了一点。
于是久野纪决定把“旗木卡卡西分析笔记”毁/尸/灭/迹,以免日后不经意中暴露在卡卡西本人的眼前,导致不可逆转的后果,比如对卡卡西本人的身心造成重创这种。
但是翻了好久都没翻到,久野纪有点慌起来了:不会家里进贼了吧?不会吧?上个礼拜她还翻出来做参考了呢。
旗木卡卡西分析笔记到底去哪里了嘛!拜托现个身吧!
总不可能是做进程序里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久野纪一阵鸡皮疙瘩爬满全身,随后飞快地摇摇头:“呸呸呸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呢?”
然而下一秒,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上个礼拜给生日礼物程序录入小说时,在自来也的那本《亲/热/天/堂》下、桌子上垫着的,仿佛、好像、可能、应该就是一张纸。
……
————
旷大的木屋里就像一个精致的空壳儿,空空荡荡任风来去。
屋子里的空气有点冷冽,散发着侵入骨髓的冰,只有静静的风声穿梭。
卡卡西摸出忍具囊里的鹅卵石。
藤萝紫,很少见也很漂亮的颜色,光洁圆润,放在手里冰冰凉凉的,握久了有些温温的,上面画了一个笑脸,那是游戏结界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