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藤伸手:“打住!你说得太快了,能不能加个标点符号?”

    久野纪:“……并不是说得太快了只是因为鼻音加重了而且有点子鼻塞透不过气就是这样而已。”

    须藤:……

    睡觉睡到半夜,久野纪脚步虚浮地打开房间的灯。

    噩梦一个接一个,浑身冒汗,又发冷又发热,这是半夜发烧了。

    服下退烧药,爬进被子里躺尸。

    忽然就想起《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了怎么办:八月秋高风怒号,唇焦口燥呼不得,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

    对不起只记得这几句了。

    久野纪叹了口气。

    即使在忍界过了很多年,还是能和杜甫共情:这就是普天之下所有单身狗的悲哀。

    如此乱七八糟地想着,她昏昏沉沉地睡去。

    ————

    次日。

    波风水门皱了皱眉,站起身。

    今天明显感觉心不在焉。

    “你是我的遗憾。”

    到底是什么?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打开窗户,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心绪起伏,低垂的积雨云似乎也低低地压在心头,不安和焦躁随之氤氲开来。

    她对他的影响太大了,随便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他心绪不宁。

    现在更甚,已经严重妨碍到公务了。

    如果以“妨碍公务”的名头旁敲侧击地从她那里问出“遗憾”是什么意思,可行吗?

    这个念头一出,波风水门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什么时候开始,一碰到和她有关的事,明明已经二十八岁的他连行事作风都开始变得幼稚了?

    但是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

    波风水门唤来一个暗部:“我有事先离开一会。”交代完注意事项,他瞬身直往木叶图书馆去。

    “感冒了?”波风水门蹙起眉头。

    须藤:“如果今天没有来就说明是感冒加重了,她昨天是这么说的没错。”

    “谢谢,你忙吧。”说完,四代火影又消失在须藤面前。

    须藤:怎么说,火影大人莅临,的确是受宠若惊蓬荜生辉,但是小纪和四代是?怎么感觉关系不怎么寻常的样子。

    “扣扣”,波风水门轻轻敲了两下门,过了好久也没有人应门。

    心头的不安阴翳加深,他心道一句“冒犯了”,从旁边的窗户破窗而入。

    拂开米色窗帘,波风水门在阁楼里站定,看到团在被子里正呼呼大睡的黑发少女,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