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一定一定。”久野纪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久野纪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凑在旁边看着波风水门下厨。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刀柄,精准又不紧不慢地切着蘑菇,可谓颇具美感。
将蔬菜放在水龙头下冲洗的时候,久野纪忽然看到他手背上一条浅红色的东西,以为是蔬菜上的小虫,就伸手去拂掉。
但是碰到了才发现,根本不是小虫子,而是一条凹凸不平的疤痕。
是在战斗中留下的吗?
哗哗的水流下,那双手顿住了。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触,却让他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久野纪见波风水门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下来,于是她踮起脚伸手关掉了水龙头,一抬头,却发现他正一动不动地、出神地看着她。
被盯得心头乱跳,她缩了缩肩膀:“对……对不起,以为手上爬了条小虫子所以就……”
发烧使人视力下降,发烧使人视力下降,对不起对不起。
波风水门猛然惊醒,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问了一句:“喉咙还疼吗?”
“……疼,咽口水都难受。”久野纪说到这个就气,扁桃体发炎就是活/脱/脱/的“会呼吸的痛”啊。
“你去好好坐着,多喝水。”波风水门的语气加重了一点。
来自火影大人不容置疑的命令——所以久野纪灰溜溜地出了厨房。
波风水门叹了口气。
要是她再跟着,他怕是切菜都要切到手指了。
————
大约凌晨一点,波风水门放不下心,起身往客房走去。
从门缝里依稀可以看见房间里亮着灯——果然又烧起来了吗?
他轻轻敲了敲门示意,然后推门进去。
黑发少女缩成一团,枕头边还扔着一本书。
波风水门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轻声询问:“退烧药吃了吗?”
黑发少女小幅度点了点头,眼圈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痕。
发烧就是说不出哪里难过,但就是哪哪都难过。本来还想看书转移注意力,但是连拿书的力气都没有了,遑论看书呢?
波风水门起身出去,取来了水盆和几条毛巾,将毛巾浸透了水,拧干,搭在黑发少女的额上,又拿起另一条毛巾将她脸颊上的泪痕轻轻拭去,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又将额头上毛巾换下,换上另一条湿毛巾。
如此几番,黑发少女脸上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呼吸也平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