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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通突如其来的话让佐伊摸不着头脑。反应了一下,她想起上学期巴克比克的事,似乎已经过了太久了。

    “为什么没被开除?我怎么知道,你不如直接问德拉科。”

    “少装蒜,”潘西没好气地说,“我知道听证会上都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转而把矛头对准那只鹰马而不是那个傻大个儿?你敢说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听到听证会,佐伊立刻心知肚明,若无其事地笑出声,“那可是校董听证会,只能说,德拉科——或卢修斯马尔福先生——他们改变了主意,或许是相信惩罚那只可怜的鹰马要比惩罚海格来得痛快吧,”佐伊歪头盯着潘西,“你说我搞鬼,意思是校董没有原则喽?”

    潘西结舌,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得傲慢地哼了一声,甩袖转身离开。

    佐伊朝潘西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也轻快地往占卜课教室所在的塔楼爬去。以德拉科的小心眼儿,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让那只鹰马代替海格受罚,聪明啊。

    由于对罗恩还有点儿不满,佐伊不禁讽刺地想,若他知道德拉科肯兜这么大一个圈子用这个别扭的方式饶过他们的好朋友,岂不是要感动地哭出来。

    如果总得有人承担这个责任,矛头只能在海格和巴克比克之间转,不是吗?

    走近烟雾缭绕、弥漫着熏香的占卜课教室时,德拉科正好在蒲团上转过身子向门口张望。

    视线交汇,他撇了撇嘴,立刻转回身坐正不看这边了,手上却不动声色地将他摊在小桌上的课本收起整理好,空出半张桌子。

    佐伊偷笑,跑过去在德拉科空出的那半边桌前坐下。德拉科看起来心情不错,佐伊知道他不会喜欢她提起放弃惩罚海格这件事,于是一声不吭地笑着听他讲这些天的趣闻——无非是又如何欺负了一年级,如何训练魁地奇,如何闷在图书馆里准备期末复习。

    她用手撑着侧脸,安静地听德拉科侃侃而谈,熏香钻进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顺着少年的下颌线往下滑落,落在了他脖颈上凸起的喉结。

    那颗喉结不大,德拉科说话时,它就在衬衫领口上下滚动,连带着使佐伊的心也跟着跳起来似的。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有的呢?怎么似乎之前都没注意到呢。佐伊有些出神,渐渐已经听不到德拉科正在说些什么了,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怎么口干舌燥的?

    “你要做什么?”德拉科警惕的声音忽然从对面传来。

    佐伊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被德拉科一把捉住,而德拉科正一脸怀疑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