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缓缓睁开眼,似乎有火花和欲望在那对褐眸中闪烁,亮晶晶地望着他。
德拉科想起了什么,“报纸上说的事……那个戴蒙德斯并不知情,她那晚喝醉了。” 他低声但认真地说道。
一瞬间,火花熄灭了。
潘西眼中重新暗淡冷静下来:“你不如直说,这事儿和她戴蒙德斯没关系,让我别找她的麻烦。”
德拉科没回话。
“和帕金森联姻,马尔福能获得很多好处,对吧?”她问。
德拉科认真思考起来。良久,他答:“利益是双向的,帕金森得到的不会比马尔福少,你可以放心。”
潘西荒唐地笑出声,“你不知道,我其实原本已没那么在意这个了。”
他的唇很软,潘西想。这个求来的吻像蜻蜓点水,礼貌和疏离都恰到好处,没有温度,没有感情。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帕金森从来不屑于要达不到期望的东西。
那页报纸已经在她的笔记本里夹了一整天,她一次也没有拿出来看。
从别人口中,她已经听得够多了。
丽塔·斯基特写的东西,半真半假,但她的确在古怪姐妹第一首歌后就找不到德拉科了。
他在舞会快结束时顶着一身白雪回到礼堂,脸颊红得吓人,不知是冷风吹的还是别的原因——领结也不见了。
他们从小就被教育,正式舞会上仪容举止永远是首要的。德拉科向来最在乎自己的形象,他不会允许自己衣冠不整地站在别人面前。
原来为了替那个戴蒙德斯绑头发,他也允许。并不是德拉科不会打破他的原则,只是她不是那个他可以为之破格的人。
绯闻的传播速度总是快得惊人。斯莱特林的女生都来安慰她,但她比谁都清楚这群人拜高踩低的伪善,表面是安慰,实则是看帕金森从天上摔下来的惨状。她只有逢迎。
潘西表现得比自己想象中平静,没有哭,也没去找戴蒙德斯大闹一场。也许这样的结果是她早就预料到的。
她摸索着戒指上冰凉的祖母绿,德拉科为她戴上订婚戒指的那一刻,她有过一瞬间的错觉——她真的得到他了。
自欺欺人。
订婚宴前夕,父亲问她知不知道卢修斯·马尔福极力想与帕金森结成婚事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