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已被曼蒂按倒打了一顿。
时间在打闹闲聊中过得飞快,夜空从澄澈的深蓝色渐变成黑紫色,露气加重,风有些凉了。
随着砰一声脆响,两个人跌撞摔进赛场的草地里。
看台顿时欢呼起来,“是哈利!”“哈利回来了!”噪声中清晰传来赫敏的叫喊。
原本懒散的乐队立即站好队形演奏起进行曲。
正与塞德里克的父亲迪戈里先生交谈的秋见状忙踮起脚向台下眺望,“塞德也回来了是吗!”
佐伊甚少见秋激动地跳脚,奈何她们坐的位置太高,看不清赛场,秋急得要往看台下跑。
突然,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一派欢笑的夜。
秋停住脚步,佐伊条件反射地看过去——站在最前的芙蓉紧紧捂住嘴,在同学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
人们意识到不对劲,停止了欢呼,纷纷起身看向台下。圆号走了音,欢快的乐曲戛然而止。
哈利筋疲力尽地倒在邓布利多怀中,身旁躺着一个已毫无生气的人,身上是黑黄相间的运动服。
塞德里克。
只言片语从凝重的空气中传来,“他回来了……” “塞德里克……” “他们杀了他……”
所有人都懵了,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往前凑,却又不敢走上前,不敢看清。
“不!”人群中响起一个中年男人撕心裂肺的嘶吼,“那是我儿子!那是我的孩子啊!”
塞德里克的父亲冲破人墙,扑倒在塞德里克旁边,迪戈里先生抱住自己儿子的头大声呼唤他的名字,却再得不到一声回应。
秋摇着头,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刚刚说过要回来找我的,”她哭得泣不成声,“他从来不骗我的……”
佐伊很难受,她抓着秋的手,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做了。她怎么安慰她。怎么能安慰她?
心爱的人死去了。即使只是这么想,心都会刺痛的啊。这是几句毫无重量的安慰的话不可能抹平的伤口啊。
在这样的痛苦面前,佐伊突然意识到语言的渺小和情感的力量。
秋再听不见塞德里克沉稳的嗓音呼唤她的名字,再不能拉着他的手在廊桥上慢悠悠走着看日落……无数个秋曾带着期待的笑意讲给他们的、想要和塞德里克一起做的事,顷刻变成了永远都不会再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