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佐伊背起手,后退了两步,狡黠一笑:“我从没有和他一起在大雪的夜晚跳过舞,他也从没有为我绑过头发。”
听到这儿,德拉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他猛地抬头看向她,眼神从惊愕渐渐转为欣喜羞愤。
他伸出手一把捞过女孩的腰,将正在后退的她拉回到自己身前,目光紧锁着她有些被冻红的脸,佐伊的黑眼睛睁大望着他。
德拉科紧紧盯了她好久,才一字一顿地说:“四年级,圣诞舞会,原来你根本没喝醉。原来你什么都记得,戴蒙德斯,你竟敢诓我这么久。”
她毫不躲闪地扬着下巴看他,笑而不语。黑长的眉毛高高挑起,落上细小晶莹的雪花。
“既然你终于发现了,马尔福先生——是的,我都记得,而且永远不打算忘记。”
“你这个酒鬼——” 德拉科收紧揽着她的手,故意凶巴巴地压低声音咕哝道,然后,低下头,有些霸道地吻住笑得狡黠的女孩。
德拉科记不清他们是如何回到卧室的。
窗外的雪花打在窗玻璃上,发出扑扑簌簌的声响。屋内很静,壁炉里火堆燃得正旺,劈里啪啦的杂音叫人内心安详。他的身体贴在佐伊裸露的肌肤上,她的皮肤很白,温暖、干燥,带着森林里清爽深邃的味道,像春天的绿叶般新鲜,天鹅绒般柔和,让他很想将脸埋进去。
他滚烫的手掌小心抚摸着她身上因神锋无影留下的淡粉色伤疤,胸口有一道长而发白的疤,那是钻心咒留下的印记。这都是因他留下的疤痕。他的动作那样轻柔,仿佛终于捧到渴求已久的珍宝。
佐伊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的头抬起来。她亲吻他的眉骨,他的眼睛,他的鼻尖,吻他的下巴和喉结,像要努力用嘴唇一寸一寸记住他的样貌。
“佐伊,你愿意吗,你肯接受我吗?” 他呢喃着问。
她笑着点头,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传递出信任的力度,“我愿意,德拉科。”
他深情用力地吻她,抵舐她的舌尖,吸允她的味道,任自己彻底沉沦进她的气息。
十指交合,他们呼唤彼此的名字,在窗外茫茫大雪的见证下,相爱的人正式拥有彼此,合二为一。
如果爱意能被看见,那么,它已像常春藤爬满这间屋子的每个角落。
他曾流离失所的灵魂终于停靠进心向往之的港湾,自此,有了值得守护的家园城池,在此落地生根,不再流放。
他知道自己找到了此生的意义所在。
他想要一个家,想与她一起做尽一切大大小小的琐事,大到去陌生的远方旅行,小到坐在后花园的草坪上看日出日落,想为她做早饭,一起养一只狗。想和她有一个孩子,无论男孩女孩,然后绞尽脑汁取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