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秦歌忍不住就轻呼出声来。
“哼,你也莫想要瞒我了,你这张幻影面具,别人可能认不得,我却是不会看错的。小丫头,出来行走,难道都没人教你些正喇叭经的伪装之术吗?这幻影面具固然好,可惜,却也还是不完美的。”秦谷珏颇不以为然的道。
“原来如此。”秦歌恍然大悟。于是赶忙向着秦谷珏又行一礼,而后道“如此行事也是无奈之举,还请前辈勿怪。”
没想到的是,她诚恳致歉后,秦谷珏竟然没有再说什么了,更没有要求秦歌除下面具以真面目来见。
他又品了一口灵茶后,才开口道“将那登仙铜牌的事,说来听听吧。”
“是。”秦歌点头,干脆利落的应了一声。
也不知怎么的,在看到秦谷珏后,她竟然觉得,这秦谷珏,半点没有殷昊话中所透漏出来的那种恐怖之感。
想来也许是因为,那殷昊说了一半而没有说完的什么让六大宗门都头疼的往事,秦歌不知详细,于是自然也就不知者无畏。
又或者,是因为她隐隐的能感觉到,这秦谷珏实际上是个逍遥之人,寻常套路似并不在他眼中。因而,在常人看来,秦谷珏喜怒无常、性格捉摸不透难以应付,可这些在秦歌看来,就不过是个性强烈了一些罢了。当年在军营中,五湖四海的年轻人聚到一起,什么样的性格没有,更何况那个世界那个时代,每个人的性格都更张扬些,个性都鲜明的很,是以秦歌早就见怪不怪了。
除此之外,大概还有个原因就是眼缘了!眼缘这东西,说是说不清楚的,可当眼缘到了的时候,就一定会知道,眼前所见之人,便是合了自己眼缘的人。而秦歌看这秦谷珏,便是这样了。所以,饶是知道这位可是化神境界的大能,更是让殷昊颇有些惧意的厉害角色,可在秦歌的眼里,这秦谷珏也就不过像是寻常的长辈老者一般,并没有让她感觉到什么明显的压迫感或者恐惧之感。
是以当秦谷珏问话后,秦歌也觉得,既然秦谷珏已经看穿了自己的伪装,那想必也有办法分辨自己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如此便是想要刻意隐瞒,只怕也难,还不如大大方方捡些并不要紧的事,说与他听好了。
基于此,秦歌将那铜牌之事,娓娓道来“前辈,正巧,晚辈也姓秦,单名一个歌字。原是出自东陵城秦家,如今已拜入天渡山。不敢欺瞒前辈,这块铜牌,本就是我的东西。且原本我的手上,可不止这一块,而是有两块。”
“哦?”秦谷珏一听这铜牌竟然有两块,便忍不住轻‘哦’了一声。
“只不过,这两块铜牌,却被秦家家主秦佑以及他的爪牙们,趁我年幼羸弱,便强取豪夺了去。”秦歌继续说道“之恨当年我年幼,对这一群豺狼虎豹毫无防备,是以才损失了母亲留给我的这一对铜牌,以至于这十多年中,每每思及此,都恨不能保全母亲所留给我的在唯一的东西,也因而甚是自责。”
提及往事,便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记忆中的一幕幕,于是秦歌的脸上就情不自禁的染上了一层恼恨之色,然而这其中多少也有秦歌刻意而为之的因素在里头。她就是想再打打感情牌,以求再进一步消化掉这秦谷珏心中因自己与其竞争这铜牌而生出的那些温怒不甘,如此才更保自己安全无虞。
秦歌脸上那十份明显的神色变化,落入秦谷珏眼中后,倒真的使秦谷珏对秦歌所说之事,又信了三分,于是他脸上那隐隐的温怒之色,果然也就又去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