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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看到我当时痛得五官都快皱一起了。”

    楚书撇了撇嘴,“至于会害怕打针,那是因为我从小血管就比较细,输液的时候静脉难找,小时候帮我看诊的医生眼睛不大好使,往往一只手要被戳好几次才能戳准,有的时候一只手被戳了好几次还没戳中就换另一只手,还有一次甚至在脚上输液……”

    说到这里,楚书就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段悲惨的往事,他小的时候身体素质差的不行,三天两头就感冒发烧,帮他看病的那个医生是个退休的老大夫,经常找不准他静脉的位置,每次生病楚书的两只手都会遭殃,从此楚书就对那种又长又细的针头产生了心理阴影,一看见就发怵。

    太宰突然问他:“如果当时德山胜彦用的不是刀,而是针头,你还会挡在我面前吗?”

    楚书:“??”

    谁捅人的时候用针头?又不是容嬷嬷……

    不过楚书还是点了点头,“当然。”

    “他要是当时用的是针头,我可能还不用像现在这样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又不像紫薇那样柔弱,被扎几针啥事没有。

    “在恐惧跟承诺面前,你果断选择了后者。”

    太宰平静地望着他,“你就这么喜欢太宰治?”

    如果这句话是其他人问的,楚书或许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给出肯定的回答。

    但是问他这句话的人就是太宰治本人,太宰治问他就这么喜欢太宰治?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虽说感觉有些别扭,不过楚书还是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回答。

    “是啊,我喜欢太宰治。”

    即便他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即便太宰治这个人比他认识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要麻烦几百倍,他还是喜欢太宰治。

    “呵。”

    房间内再次响起一声轻笑,坐在椅子上的黑发青年突然起身,站在楚书的床边,随后他突然俯下身,凑到楚书面前。

    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只能用厘米来计算,楚书甚至能数清楚这人有多少根睫毛。

    一根,两根……还没等楚书数到第六根,太宰突然笑了,嘴角微微上扬,卷翘的睫毛也跟着微微颤动,楚书第一次从那双鸢色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太宰治也喜欢你。”

    干燥而柔软的物体覆盖在他的唇上,一个柔软的物体趁着他震惊之际轻松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

    在这个突如其来得让人毫无防备的亲吻中,楚书似乎听到了一声被揉碎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