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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商业伙伴’,上一次听到这个令人发笑的词汇是多久以前了?

    对他们而言,这种所谓的同伴,往往和阅后即焚的信纸,或是一次性的手套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都不过是一次性的用品罢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

    “这……”伏特加的气势一瞬间弱了下去,他用眼角的余光使劲打量着自家大哥的态度,但眼见对方绷着脸部的线条,毫无表示,他也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气氛近乎凝固了片刻后,琴酒略带沙哑地开口,“但是我要警告你,如果你敢做出任何对组织不利的事……”

    太宰单手扶着额角,低声笑了起来,“不利?琴酒,事实上……”

    他放下手,身体微微前倾,眸色渐沉,原本一贯清冽的鸢色在此刻浓郁的近似化不开的血色,“我必须提醒你,你并没有监视我的权力,当然,你将永远保有向你的上司揭露我所谓……对组织不利的意图的自由。”

    “前提是,你若是真的能从无到有的找到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证据’的话。”

    伏特加下意识地在旁边咽了口口水,也幸好正在对峙的两人视他的这点动静于无物,不然当太宰望过来时,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出于本能地后退一步,给大哥丢脸露怯。

    琴酒深深地注视了太宰片刻,最终还是率先挪开了视线,“哼。”

    说完,他停顿了少许,勉强道,“你要的资料之后会有人拿给你的,你最好祈祷你真的能做到你刚刚所说的话……要知道上一个敢于愚弄组织的人,早已尸骨无存了。”

    话落,他就向下按了按帽沿,冷声叫上了伏特加,一甩大衣的下摆,大跨步地离开了太宰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的门被走在后面一步的伏特加重重合上了之后,太宰不带丝毫笑意地勾了勾唇。

    他有些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指尖的签字笔,另一只手轻轻地用指腹碰了碰左眼上许久未曾缠上的绷带。

    金属的笔身在昏暗的灯光下划过了一抹锋锐的弧度,隐约间映出了他眼底的酷烈寒冬。

    真是稀奇,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组织,在这里居然能抵达这样的高度……这么一想,他都要开始情真意切地为森先生感到不值起来了。

    如果把这个组织放到他的手上——啊,这个在不被允许的事项内吧,只是稍微擦一点边的话还好,直接夺权的话她知道后一定会生气的……那代理人呢?

    或者直接把它从内部肢解拆分,像是夺取他人拥有的积木碎片一样,把谋夺来的,可以利用的部分拼到他现有的框架内?

    但是啊,他现在或许也有点能够理解森先生当初的做法了……那种哪怕不惜一切、哪怕不被任何人,甚至不被自己守护之人理解也要贯彻自己的意志去守护什么的心情……

    啊,还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