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挺高的。
跳窗逃跑这招看来是行不太通了,那现在就只能装断片了吧……
不过也不能全说是装的,毕竟我是真的不太记得我是怎么过来的了……
我最后的记忆差不多就停留在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离彻底趴下不远了,因此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地认输的当口……
再往后的话,饶是我拼命回想,这会也只能零散地记起几个路灯的剪影,以及……不,那一定是错觉,拜托了,必须是错觉!
在趴在窗沿上叹了口气后,我抬手拉上了玻璃窗,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鸢眸。
“……你怎么进来都没有声音的?”我装作我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在顿了片刻后,心虚地扣上了窗户上的锁。
“我敲门了。”对方露出了些微思索的神色,“啊,看来选高一点是对的,不然小绮你肯定会翻窗跑掉吧?”
正中靶心!淦!
“怎么可能,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眼神飘忽了一下,立刻单手捂住额头,皱着眉放轻声线,“头好痛,我昨天晚上没有发酒疯吧?”
太宰低声笑了一声,把原本半掩着的房门推开,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了床边的床头柜上,又顺势坐到了床沿边,对着我伸出了手,“要帮你按按吗?”
我定睛看了他片刻,心情复杂道,“你不会忘了你之前跟我说过什么了?”
“哎?”他唇边的弧度深了些,语气中是有些揶揄的惊讶,“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我是喝到后面才醉的好不好!”
“那么,要跟我划清界限么?”太宰收回了手,他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变,只不过跟他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的我多少还是能看出他眉宇之间此刻缭绕着的落寞。
虽然不是不知道他可能是装出来的……但,哪怕只是有这种可能,我还是会有些不忍。
“……”我用审视的目光注视了对方片刻,在叹了口气后,迈开腿,坐到了他的身侧。
“小绮……”
“不要得寸进尺啊你这家伙,你要是敢说‘真好骗’这样的字眼,我就把你拉黑一星期。”在太宰立刻噤声的动作中,我说,“如果你想要打破原有的平衡,那就证明给我看……证明给我看,一切会比现在更好。”
在一阵轻微的衣料摩擦声后,微凉的指尖轻轻地触上了我的额角,力道恰到好处的我差点忍不住问问他是不是还专门去学过一手……他会的也太多了吧!
“因为很无聊。”太宰像是能看透我内心的想法似的,缓声解释道,“跟曾经的计划比起来,现在的时间相当充裕呢,也就稍微多去学了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