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到底脑补了什么东西啊??
“那个,没有订婚来着。”我压力山大地回答道。
结果我话音刚落,又来了,那种费解中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我差不多也被他看恼了,“请不要随便怀疑我的恋人,你又没有经历过——”
在注意到他赫然瞪大的鸢眸时,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而且,那个,虽然听起来比较奇怪,他多少也算是在提醒我吧?呃呃,宰科生物的善意一般都表现的挺奇怪的就是了。
“抱歉,是我的态度过激了。”我坦诚道,“的确,他或许的确没有那么完美,但也绝对没有那么糟糕……既然你们都是、某种程度上来说的同一个人,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的看法,请不要这么看轻自己……这一点上,无论是哪一个都一样。”
太宰治看着我的目光逐渐转变成了看外星生物似的不解与困惑,“……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虽然日语的确不是我的母语,但至少这种意思不会错吧。”这下重新恢复悠然神态的人又换成了我,“至少在这方面,请多少自信一些。”
我想了想,又补充道,“不管你相信与否,太宰先生是我见过的,最能坚持自我的人之一,这种特质真的是……无论何时都无比闪耀。”
在怔愣了片刻后,他几乎是瞬间扭过了头去,用力之大几乎要让我怀疑起他的颈椎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住这么大的力量。
……啊,又忘了太宰治那个无比樱花妹的性格了!我是不是说的太直接了一点??
但是我真的忍不住要夸夸自家猫咪的强烈念头了!尤其是他还一直在这么怀疑自己……可恶,养猫人想要夸夸自家猫咪的欲望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按捺下去的!我已经很克制了!
好半晌后,背对着我的太宰治才再度开口,语调漠然,“那也只是……一知半解的发言吧?他根本就没有给你看过他做过些什么?”
“啊,我知道。”
他低声笑了起来,苍白的指尖扣在窗框上,指节用力到泛白,“知道和亲眼见证是有区别的?既然这样,你应该也对港口Mafia处理叛徒的手法有所了解吧?”
没有要停下来等待我的回答的意思,太宰治径直望向了我,那只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就像是枯叶一般,生机掩去,只余下了衰败的枯寂,空芜到了令人触目惊心的程度。
“那,要来看看吗。”他用的是不容置喙的语气,“你……应该没有见过血吧?啊,或许是惊鸿一瞥?那样可不算见过——哀嚎、乞求、痛苦、渴望、留恋……缺一点都不算见证过真正的‘死亡’呢。”
“要跟我说这种大话的话,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也未免太过肤浅了?”他毫无笑意地牵起唇角,“不用辩驳,既然能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那就说明那个‘太宰治’想必也已经历过最深的黑暗……就我的过去来说,不趟到彼岸来的人是不可能知晓它的存在的呀。”
就像是驻足在某处限界的终点,我突然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或许站在了某种交叉的道口之上——眼前的道路只分出了两条支岔,一条通往未知的远方,另一条则是就此分道扬镳,通往注定的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