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镜头的略微晃动,我隐约间看到了犯人额角似乎有着一个圆形的空洞,让人光是看着就有些不寒而栗了起来。
“这是他在之前的某一起案件中受到的伤,也正是因为这个伤口伤到了他的脑部组织,导致他的杀意与爱意是颠倒的——多有趣呀,他对留在先前那座房屋内的女人的爱意化作了杀意,但巧合的是,那个女人是有着喜欢欣赏他人痛苦的怪癖的家伙,也算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宣泄‘爱意’的渠道?”
“也就是说,他有多爱那个女人,他的杀意就会越重~”
跟日后具有死神名号时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模样不同,此刻的中岛敦不过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他略显紧张地握住了自己脖颈间带着尖刺的项圈,像是企图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保持冷静。
太宰治却对此恍若未闻……但这并不能就此证明他真的如此冷酷无情,而是,或许对他来说,这样的痛楚就如吃饭喝水般令他习以为常。
人类大都有着自己承受痛苦的阈值,只不过对太宰治而言,他的阈值范围是扭曲而异常的……对于正常人而言光是看着就会心生不忍的痛苦,对他而言或许只是用来证明‘他还活着’这一点的证据罢了。
虽然会在嘴上说着讨厌疼痛,但是……如果这就是他唯一拥有的,存在的证明,那么他对痛苦的认知,显然早就已经畸形到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了吧。
念及至此,我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太宰治的颊侧,在他微微收缩的瞳孔之中吻了上去,略微犹豫着伸出舌尖点了点他,结果就像是在戳蚌壳里的软肉一样,刚刚蜻蜓点水的一碰,对方就立刻缩回去了,整的我好像是什么在强吻他的变态一样!
呵,就这就这?JK!
他单手握着我的手腕,别开脸,含糊不清地问我,“你是在……同情我么,小绮?”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见色起意?”我故意打岔地反问道,成功见到小青花鱼红了红耳廓,握着我的手微微用力,连呼吸都隐约间重了一些。
万一逗过头了就不妙了!我立刻调了下话头,“我只是在想……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能见到你在将来彻底隐藏起来的脆弱,能更深地了解你的过去……真的太好了。
太宰治胸膛起伏着望向我,此刻那双毫无遮拦的鸢色眼眸就像是一汪春雪消融汇聚而成的湖泊,朦胧的水雾折射着初春的晨光,带着一种近乎澄澈的绮念。
就在我打算稍微挪开点距离的时候,原本只是虚虚地握着我的手指突然用力,把我拉回了原位。
……靠,这点怎么特么的和未来的太宰一模一样?!我想跟他贴贴的时候就虚伪地用羽毛般的力气推推我,但我贴贴完不想负责的时候他那种强势的一面就会毫不遮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