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种真正虚无缥缈,不知道何时就会随风而逝的东西,还是有迹可寻的价值才更能令他心安。
武侦宰沉默了片刻,略带讥讽地笑道,“可是那样的话,和森先生又有什么区别?”
“到现在还要说这种话么?你难道分不清‘最后的保险措施’和‘现实’之间的差别?哈,你不会忘了,到最后你都是被抛弃的那一边吧?”太宰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他略微蹙起了眉峰,用语也越发刻薄,“你难道就没有反思过么?越是想要留住的东西就越是失去……正是因为迷茫于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会踌躇不前,因此而不断失去,这样的痛苦——”
“算了,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坚持的‘正确’,至于你怎么想是你的事,请自便。”
“那么,按你的说法,只要价值一样就可以吧?”同样因为被戳中痛点而不愉起来的武侦宰怒极反笑着,他双手环在身前,神态之间冰冷一片,“你觉得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特殊之处么?或者说,你觉得她真的可以区分出你和我么?”
太宰同样轻慢道,“那就试试好了。”
就在分出结果的那一刻,比起武侦宰近乎忘记了去掩饰的困惑与迷茫,太宰显然没那么意外,他就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看到恋人朝着另一个自己走去时的震惊与失落,含蓄地炫耀道,“当然,那些都不重要,我就知道小绮可以分的出我。”
……
“……怎么可能分不出啊。”我叹了口气,在太宰俯下身靠近我的时候一把薅住了自家的猫咪,把他往旁边的房间里推,“把衣服换回来,不许再玩这种把戏!”
太宰立刻无辜到了极点地跟我告状,“可是这个不是我提出来的,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又小心眼疑心病又重的人,我只是没有反对而已。”
……虽然我知道你是在说另一个你自己,但你真觉得自己就能把这两个头衔完全摘掉吗?!话说武侦宰为什么要提这个??他是这么闲而且又恶趣味的人吗??
哦,好像是,那没事了。
我没有细想,只是觉得以宰科生物那种以他人困扰为乐的趣味系统好像的确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来,就把这个问题丢到了一边,催着太宰先把衣服换掉,不然要是他俩每遇到一个人就玩一次这种游戏那还了得!
像国木田独步这样有宰科生物过敏症的人看到了两只太宰治同框的画面岂不是要吓得当场裂开了!!
硬要说的话,哪怕是森鸥外都撑不住这个画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