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看得出他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最好的反应是马上开口拒绝,但是本能却让他非常诚实地保持了沉默,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这家伙立刻意识到自己这算是错过了最佳的控辩机会,自暴自弃地蹭了蹭我,开始撒娇,“小绮不可以说话不算话嘛,拜托了,看在我都已经咬勾了的份上,拜托了?”
简直就像是打翻了垃圾桶后被吊在眼前的小鱼干诱惑着认了罪的小猫咪,此刻正一边挨训一边泪眼朦胧地咪呜咪呜着用爪子使劲勾小鱼干。
我‘呵呵’了两声,扭过头重新推开了武装侦探社的大门,一抬头就看到一堆人正围着门口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我:……
幸好我为了以防万一跟太宰说话时用的都是中文,不然我替人尴尬的毛病现在就要当场发作了……
被完全没有饵料的直钩钓上来的青花鱼显然非常不满意地开始吐起了黑泥,“国木田君,没必要感到好奇,反正这对你和另一个我来说大概都是这辈子都不需要了解的议题。”
他说完,没有理会国木田独步的异议和武侦宰的冷笑,扭过头去看了眼已经开始冒冷汗的中岛敦,意味深长地微笑道,“敦君……算了。”
“唉?!”完全没有感到安慰的小老虎反而更加惊慌失措了,因为就他对武装侦探社的太宰先生的了解来看,无论是哪个太宰治都绝对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类型啊!
我立刻赶在这家伙吐出更多黑泥之前把他拦了下来,他这才勉为其难地闭上了嘴,恢复了一贯冷淡的神色。
也差不多就在同时,身后武装侦探社的大门再一次被人推开,来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望向室内,而是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打开了他随身带着的公文包,翻出了一叠资料,紧接着才神色凝重道,“那个人的异能——太宰君?!”
……
说实话,坂口安吾已经都快养成了看到太宰治就开始胃痛的条件反射了。
对他的背叛始终难以介怀的太宰治虽然没有想过要真正下手取走他的性命,但做为记仇到了某种极端的典型,那位前任黑手党干部可是着实给他找了不少麻烦。
无论是在坂口安吾本来就忙的头晕目眩的同时给他找事,还是在某些棘手的事件发生时在旁边推波助澜,总之就是怎么能恶心他怎么来,以至于光是听到‘太宰治’这三个字,坂口安吾就已经开始生理性的不适了。
而现在两个太宰治同时出现在他眼前,尤其是其中一个还一副比曾经在港口Mafia时的穿着还要更加黑手党的打扮……简直就是噩梦,不、地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