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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里有林黛玉千般委屈,万般苦楚,看着简直比小白菜还可怜,贾家、薛家又个个没脸没皮、贪婪无耻,很有些意思,可是,这些情节也让一直只看好结局的她望而却步,从不看让人哭泣、悲伤的书、电视剧、电影,甚至到了大学时期,教授讲有关红楼梦一书时就逃课。

    她一直以为玉柳仙子讲她带到了三千小世界中的哪一个,却不想竟是红楼世界,还记的转世前玉柳仙子曾言,此方世界有不少仙人转世,京城那五彩石味道,到底是贾宝玉呢?还是那伴生的宝石,或者是甄家那甄宝玉,都有可能啊!

    原来所谓的仙人转世,指的是红楼一干人等,看来红楼一同封神榜、西游记等差不多,都是有真有假,事关神仙的书,可封神一书为了天庭,西游一书为了佛门小乘,那红楼一书又为了什么呢?一株仙草、一方顽石的爱情又会影响什么人?

    这些疑问倒还罢了,大不了她不打那五彩石的主意,可因她占据了这应当小产无法出生的女童身躯,改变了母亲的命数,从而搅和进了林贾两家这团混水,眼前却有无数官司待解,别的不说,她记忆最深刻的一点,林黛玉的弟弟可是三岁死的。

    三岁啊!这林家小弟今年两岁了,明年就是死期,林家独子死去,再讲理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未必讲理,何况眼前这贾敏可不像前世书中所说那样单纯善良,林海也没有那么痴情、常情,这一点单看他那姬妾就明白。

    到时候母亲这个奶娘,即使是秀才夫人,在公候之后手里,也绝对落不到好,恐怕父亲的仕途也要受影响,奶奶的心愿更要落空,这样怎么行?她投生这家时为了了却因果,就决定要完成这三人心愿,保他们一世富贵。

    何况,与此身母亲虽感情淡漠,与奶奶、父亲和哥哥却有些亲情难舍,怎舍得如此?可要改变这一切,林家命运是神仙造化所致,想来林黛玉父母皆是神仙投胎,她那弟弟能是凡人吗?神仙投胎、还让人早夭的早夭、病死的病死。

    这种造化岂能真如红楼同人小说主角那般无知无畏,大刀阔斧的去改变,她的身份敏感,一直以来隐匿形迹,躲避天庭耳目,祭神等事从不参与,遇上灶王、厕神、宅神等分神现身也都躲避着,如今的她修为底下,与最低下的神仙一比,都如同蝼蚁一般。

    掌刑仙君也在凡间,这又如何下的了决心?万一暴露,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了,这种死亡危机感,在末月遇到那名疑似掌刑仙君之后,一直萦绕在心头,到底该如何做?早知道就不要闹事了,还不如如了那刘姨娘的意,让贾敏找母亲个错处,赶母亲出府,也好过现在进退不得。

    末月此刻已然想的走神,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不想还未等她想出头绪,那边贾敏早说的刘姨娘无语,命人把她拉了下去,周姨娘也是个会来事的,见屋内一时寂静,眼珠转了圈,就巧笑着道:“夫人,您快看,这位林家小姐一皱眉,同大小姐可真像啊!”

    “周姨娘说的是,先前闹腾没注意,这仔细看看,同黛玉可真像。”贾敏听周姨娘一说,有几分感兴趣,向前走两步,到赵氏身前仔细看了看,见她说的果然不假,眉眼有几分相象,只是林黛玉虽先天不足,面色有些白的透明,头发却乌黑柔顺。

    林末月生的粉嫩,发色却是枯黄,所以乍一看不同,细一看两人却有些相似,末月此刻未曾想到,也不知道自己前生与这仙子有点渊源,所以绛珠仙子化形时同原本的玉柳仙子有几分相似,就是她能够做为继承太虚境考验,降生人间也同自己前身玉柳仙子有关。

    只以为二人为缓和气氛所言,见贾敏仔细打量她,还装害羞的埋入赵氏怀中,贾敏看着这与女儿眉眼相似的孩子,心里倒有几分真喜欢,看着末月害羞的样子,那是女儿从未有过的神情,不由真实欢喜的笑了笑。

    摸摸末月枯黄、柔软的头发道:“这孩子让人看着真喜欢,她的小哥哥也不错,这么小就懂得礼法、保护幼妹,实在难得,采竹,你去库房把老爷给黛玉、青玉雕的玉锁、玉配取来,就算我给两个孩子的见面礼了。”

    “夫人是说那羊脂玉锁、镂空青鱼配。”贾敏身后,一名面貌俏丽,十六七岁的丫鬟面上惊色一闪,又轻声问了问,见贾敏点头才退出屋去。

    “使不得、使不得,夫人能邀我带孩子进府和儿媳妇团聚过中秋,就已经是特别恩典了,我们一家感激万分,怎敢再受您贵重的礼物。”本来,一般奶娘家人该说赏赐,没有资格说礼物,末月母亲不同,她不是卖身,只是雇佣五年而已。

    贾敏听了赵氏的推辞话,也不介意,反而笑着道:“那是我给两个孩子的见面礼,你可不能代为推辞,赵大娘,这屋里拥挤,不如回厅里坐坐,我这府里,难得过来几个孩子,黛玉、青玉平日不知道多孤单,今天可要好好亲近、亲近。”

    “听您的,我这老太婆能进您这钟鼎之家厅里坐坐,可真是天上掉下的福分,您太给老太婆和这两个孩子面子了,曦儿、月儿还不快向夫人行礼道谢。”赵氏听后不在推辞,本来这邀请别人家孩子进府做客,都会准备见面礼的,她进府拿着请贴,身份不足以走正门,一般也该走侧门。

    只是因儿媳妇在府内当差,她为了给主家留好印象,干脆去了转供仆役奴婢进出的角门,也算的委屈自己和孩子,现在再推辞就显的太过自卑,身家也放的过低了,所以一口应下,只是方才听着,这见面礼贵似乎重了几分,心头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