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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有老夫人教养,有她疼着宠着,又有什么不知足的呢。”晴儿提起自己的父母也不由黯然,晴格格,说的在好不也是寄人篱下吗?今朝有太后疼着,明朝却不知落入何地,别人的宠爱如何能天长地久,见多了宫廷争斗,可能今日风光无限,明日就门可罗雀,她身在太后身边,还可安稳些,可是也不敢有一丝差错。

    金锁见晴儿收了笑意情绪低落,有些担忧的问道:“老夫人?”

    “啊!我差点忘记了,老夫人还在等我呢!替我谢谢你家小姐,能够见到这巧夺天工的手艺,晴儿就不白来一次。”晴儿冲金锁感谢的一笑,将紫绸收好,还给金锁,仪态万芳的说道。

    金锁点点头,又将托盘盖好,轻轻走回偏殿,进去就见到紫薇虽然还在念着经,却不时关注的向外看,她忙将托盘放好,跪到紫薇身侧,好奇的问道:“小姐,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那位晴儿姑娘是谁?”

    “嘘!我哪知道晴儿是谁,我到知道那老夫人是谁,咱们回去在说,一会要跟平常一样,不要被人看出差别来。”紫薇低声嘱咐道,心中却难以平静,晴儿、晴儿我终于又看到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爱萧剑才跟他私奔的,却原来是对令妃、福家与五阿哥的无可奈何,这皇宫里人人都有一张面具,谁看的清面具下的表情,这次我不会在参合进你的感情、婚姻了,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不在对丢了愉王府的脸面而耿耿于怀。

    金锁看到紫薇的眼色,懂事的点点头,也学着闭目念经,紫薇见到故人后,以往的回忆又涌上心头,自责、愧疚,怨恨种种情绪将她紧紧包围,对别人她欠下了,而别人也欠下了她的,记忆中小燕子明亮的眼睛是她羡慕的,她能够坦率的说出自己对自由的渴望,她至少有五阿哥真新爱她,因为她渺小的可怜,得到的也是最真的。

    曾经她以为皇阿玛疼她比疼自己要多,是羡慕还是妒忌她自己也不明白,直到她在缅甸寻回尔康,皇阿玛非常高兴,但是对出走不回的五阿哥、小燕子却毫不在意,甚至陈知画隐晦的说劝五阿哥回来都被皇阿玛立刻拒绝了。

    那时她就隐约明白一点,五阿哥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她一点都没看懂,看似最宠爱他,却给他一个小燕子那样的嫡福晋,是她从没有在政治的角度上看待这件事情吧!只以为两情相悦就好了,每当尔康说起情不自禁她又是甜蜜幸福,当主角换了别人时,却又如同被万蛇噬心般痛苦,紫薇又想起最开始尔康养的那两个外宅。

    一个就会给她跪下,赞美她的高贵、善良、伟大,常常她一说话就用一大串排比句将她的话睹住,也不想想她夏紫薇读了多少书,她一个歌女又读过多少书,害的硕王府家破人亡,害的兰馨孤苦一生,又来害她。

    另一个夏盈盈都说是她的翻版,可是她看不出自己哪里有跟她像来,浑身风尘气,当初送皇阿玛离开时,句句声声如杜鹃泣血,让皇阿玛又是内疚、又是亏欠,当时她就不明白了,皇阿玛在有魅力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了,有哪里能让她爱上,还是爱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当时因为夏盈盈离开时的委屈,她还曾经很内疚自己这样想她。

    还以为自己眼睛看错了,误会了她,谁知道她竟然会来京城,借机同尔康勾搭在一起,这两人一同纵容、哄着尔康服食鸦片,温柔小意,把一个好好的男人弄成个废物不如的东西,让他身子骨差的连孩子都生不出来。

    还是她当时傻被情爱迷了心窍,即使知道尔康藏了皇阿玛中意过的女人也给瞒着,还劝自己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而且他不是为了自己将人藏在外面了吗?他们夫妻这么多年了,即使娶她是算计,为着东儿也要过下去啊!她还想如缅甸时那样为他将毒戒了,也顾不得管那两个女人了,兰馨养在皇后名下,皇后已经被削了权利,嫁出去又是个假贝勒,令妃独揽大权,养人的又是令妃的外甥,她想找白吟霜出气都没办法。

    紫薇她有时候也是自私的,尽管跟兰馨是好朋友,可是真爱跟家庭参合到一起,紫薇还是妥协了,一心给尔康戒毒,可惜这次的尔康狠辣无情,差点杀了她,连福伦夫妻都骂她害死他们一个儿子还不够,还想在害一个,说什么家里不缺那几个鸦片膏钱,紫薇当时一心劝自己尔康是被鸦片膏害了,所以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爱,以往他们的爱闯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啊!即使她瞎了也没有被抛弃,可是如今……

    不得不说紫薇是聪明的,甚至是钻起牛角尖来更聪明的可怕,她认为问题在鸦片身上,而尔康的骨头已经吸软了,没有毅力去戒了它,紫薇只好每日研究这栗罂壳的药性,有什么可以驱逐它的上瘾性,可惜找不到办法,到是改良出一种不伤身的栗罂膏来代替,只要放到鼻烟瓶内,范瘾时吸两口就好,一样飘飘欲仙,忘记人间苦乐。

    为了养好尔康的身体,紫薇费尽了心力,好话说尽才让尔康换掉了她改良的药膏,又学习搭配药膳方子,给尔康补养身体,逐渐的尔康恢复了体质,那几个月尔康到是恢复了对她的温柔,连福家夫妻都改变了态度,对她好了起来,总劝她自己弄药膏子有多累,交代给下人才好。

    紫薇的愚蠢只在情上,对事实种种却聪敏无比,她自尔康被鸦片瘾磨去男儿血性就知道那是个罪恶的东西,即使她配制出不伤身的膏子,可是那种瘾性却更强,只要吸了就根本戒不掉,在加上种种原因已经对福家起了戒心,所以配制药膏子时她谁也不给看,时间不久,几人的耐心耗尽,又冷言冷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