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歌声停落,福尔康才感觉闷的厉害,原来他竟然看的忘记呼吸了,看着那女子扶琴叹了口气,在旁边一位女子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原来她身边还有一个女子,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甚是美艳,让福尔康也不由叹息,上天将灵气都给了这两位女子了吗?
“好美的琴声,好美的歌,在下福尔康见过姑娘。”福尔康拱手示意,一双眼睛不住的盯着紫薇看,眨也不眨一下。
金锁看到刚才发疯的男子竟然跑到她家小姐面前来搭话,吓坏了惟恐他又发疯,忙上前挡住紫薇,就要将他赶走,紫薇心中感动,却仍旧在金锁身后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金锁交给她处理,一双含情妙目轻轻看了福尔康一眼,又赶紧转移。
紫薇心中冷笑,知道他福尔康最喜欢这样的眼神,果然见福尔康眼睛都有些直了,呼吸也急促了几下,以前紫薇若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知道有多高兴,现在竟然觉得有些恶心,不由眉头一皱,强忍着恶心的感觉,不在去看他。
福尔康没有看到紫薇复杂厌恶的眼神,还以为她是羞涩的,又见她脸色忽然一白,眉头也皱了皱,忙关切的问:“姑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用不用我去找郎中看一下,还是送你入城看看。”
“多谢福公子关心,我并无大碍,只是起的有些早了。”紫薇感觉金锁像是炸毛的猫,浑身紧绷绷的,好象要咬人,忙安抚的拍了拍,轻声回答道,微愁的眼神却在他眼前一滑,知道他最喜欢看这个样子,果然见福尔康眼睛一亮,竟然连鼻孔都张的大大的,紫薇又觉得恶心,这就是相看两相厌吗?以前他觉得看到自己恶心,现在自己看到他也觉得恶心。
福尔慷这时候连步都迈不开了,仿佛没看到金锁赶人看疯子的眼神,直盯着紫薇问道:“姑娘身子不好,为何还要起这么早,是否伺候的人不够,我这就去给你买几个。”
“福公子不觉得自己逾距了吗?没看到我家小姐还穿着孝,太太只有小姐一个女儿,没有儿子为她结庐守孝,小姐才为太太尽一份心意,我家小姐又不是穷人家,连个伺候人都没有,请公子自重,这里是小姐尽孝的地方,请公子赶紧离开。”金锁在也按耐不住了,张口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眼中都是鄙视,这个疯子。
福尔康面上一红,怒色闪过,又怜惜的看着紫薇,张口就要辩解,紫薇深知此人颠倒是非,卖弄唇舌的能力,忙拦截道:“金锁!多谢公子好意,只是怕冲撞了您,请您还是……”
晴儿来访
“姑娘,你把我福尔康当成毒蛇猛兽了吗?”福尔康拉长声音,怜惜又遗憾的说道,他不是个看不懂眼色的人,自然明白紫薇未说出口的话,很郁闷的看着金锁戒备的瞪着他,以往那些姑娘看到他哪个不是含羞带涩的,连那些宫女也是如此,怎么今日他就成了毒蛇猛兽了。
他却不知道刚才两人已经将他疯狂的一面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不会把现在温文而雅的公子哥面具当真,也是福尔康疏忽,刚才他在谷口听到的琴声、歌声都模模糊糊,到了谷里才听的清楚,就以为他的嘶吼声在谷中是听不到的,而金锁是为了她家小姐的名誉才想赶他走,虽然郁闷,倒也不生气。
金锁目瞪口呆的看着此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好象跟小姐有多亲近似的,紫薇跟他到底是做过夫妻的,对他的思路到是了解,知道他现在的话还是很理智的,忙低声道:“初次见面,公子这话好没来由,此处是我为母结庐之处,还请公子不要扰了清净。”她知道福尔康就是爱吃这种感觉的。
当年五阿哥是请求也好、是威胁也罢!只让她保护小燕子,后来她看到那封信,给自己的结拜姐姐找到了背叛的理由,那个爹是她期盼已久的啊!就这样失去了,在后来见到小燕子后,她更没有理由留下,那时他的告白成了她唯一的理由,戏假情真也好,真情真义也罢!那时却是她唯一能够抓住的。
看着尔康深情的眼神,紫薇不由自主的又想起没有后来变故的那几年幸福的婚姻生活,他们是共患难过的,承受过流浪苦楚的,东儿?心不由一阵动摇,又想起烈火燃烧着她身体事的痛,那也比不上她的心痛啊!紫薇不由把头低了下去,眼睛又红了。
“姑娘?既然如此在下告辞,望姑娘能够节哀顺便,保重身体。”福尔康还想在说下去,却看到紫薇泫然欲泣的眼睛,心中一阵怜惜,倒也知道此时他还是个陌生人,又在这城外郊区,姑娘警惕是应当的,以后熟了认清了他这个人,会改变的,福尔康很有信心的想到。
也许如今的状况是她为了母亲尽一份心意,当初她与福尔康相识时却是为了认父,同样骄傲的语气,殷勤的探望,以前是为了帮她认父尽力争取,现在竟然也日日来谷中探望她们两个,或有理、或歪缠的话总能义正严词的说出口。
让有理说不出的金锁郁闷个够戗,紫薇没有拦他,也不想拦他,记忆中那些年福尔康从未到她母亲坟前上过一柱香,即使她在庙里为娘供奉了牌位,福家也好、还是他也好也从不曾去祭奠过,这一次就当补偿给她吧!
自那日紫薇、金锁目送福尔康出谷后,他每日都会来谷内看望紫薇,说着他的荣耀,五阿哥、他家的令妃娘娘,他慈祥的额娘、阿玛,紫薇没日都只是听,或是静静抚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点点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