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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等济南来了确实消息,你就把那丫头带进宫来耍耍吧!至于给她名份的事,哀家还要想想,这皇家的事不能如平常百姓家一样,说认就认了,外面还有文武大臣、宗族权贵们盯着呢。”太后挥挥手,严肃的说道。

    晴儿明白这是太后嘱咐她先别露了给她名份之事的消息,有些事情还不能确定,要找好方法才行,忙道:“晴儿明白,绝不擅言。”的

    “恩!下去吧”太后点点头,对晴儿的口风还是很相信的。

    晴儿忙一甩帕子说道:“晴儿告退。”这才起身离去。

    她走后太后又招了随行马嬷嬷跟大宫女问话,听完她们所说的详细情景后,面色平静的问道:“当真如你所说,是那福尔康发疯,不是那丫头的毛病?”

    “回老佛爷,确实如此,当时那夏姑娘一听说福侍卫过去,立刻喊她随身的丫鬟去锁门,她那丫鬟还将福侍卫斥责一番,请他赶紧离开,谁知那福侍卫是个听不懂话的,丝毫不理会,还要强纳夏姑娘为妾,被夏姑娘以死相逼才离开,从福侍卫到了,夏姑娘就没跟他说过话,后来……后来还是言语冒犯了晴格格,夏姑娘才出声的。”马嬷嬷边说边冒汗,惟恐太后怪她护卫不周。

    太后面色一怒,恼道:“冒犯晴儿?这是怎么回事,让你们跟去是干什么的?”

    “请老佛爷息怒,奴婢有罪,当时晴格格跟夏姑娘自锁在屋里,奴婢们原本想福家要是知礼的,见人家闭门不待客,自会走开,谁成想福侍卫不但在门口纠缠不走,还口口声声……口口声声……”马嬷嬷虽然在太后跟前有些脸面,但是那冒犯晴儿的话也不敢说出口。

    太后又说

    “口口声声什么?你连话都不会回了吗?”太后皱眉问道,其实心中也明白,那福尔康肯定说不规矩的话了,要不然马嬷嬷不会那么为难。

    马嬷嬷苦着脸,看着太后的表情想道,那福尔康胡言乱语,口口声声爱慕那夏姑娘,偏偏被晴格格亲耳听到,而晴格格不但不怪罪夏姑娘,还跟夏姑娘亲近的很,太后对那夏姑娘表面不在意,却处处关注,若没有关系太后日里万机怎么会记的过问,看来那夏姑娘是不能得罪了。

    今日福尔康言语中对晴格格的冒犯,就是自己不说,晴格格也不会这么算了,早晚会传到太后跟前,若只晴格格,得罪就得罪了,不过是没有王府的格格,孤女一个,可是这个格格偏偏是太后的心头宝,令妃虽然如今正得宠,到底是个包衣人家的妃子,如何能跟太后相提并论。

    她还是要做好选择不能两头不落好,这些念头一转眼即想明白了,马嬷嬷低首道:“求老佛爷恕罪,那福侍卫对夏姑娘胡言乱语,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皇亲国戚、王孙公子,要强纳夏姑娘为妾,夏姑娘自一听他快要来,就吓的命她的丫鬟赶紧锁门,说福侍卫行为不合体,疯疯癫癫的,而福侍卫不管别人根本没有理会她,又说他的婚姻自己与父母都做不得主,万岁爷是要给他指婚的,还说老佛爷您要将晴格格指给他……”

    “大胆的奴才,一个小小包衣奴才,竟然敢肖想格格,想做额驸,他福家配吗?皇亲国戚?即使富察家、那拉家都不敢如此张狂,王孙公子?他哪门子王孙?爱新觉罗家是他一个狗奴才攀的上吗?马嬷嬷还有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太后一时气急,不等马嬷嬷将话说完就大发脾气。

    马嬷嬷深知打蛇不死反被咬的道理,既然已经选择得罪令妃与福家,就不能手下留情,所以还是将福尔康的话如实回了太后,但是说话的语气吗?自是由马嬷嬷拿捏,女人是最擅长搬弄是非的,只听马嬷嬷回道:“回老佛爷,那福侍卫还说娶晴格格是不得已,即使成亲也不会将晴格格放在心上,那夏姑娘听福侍卫言辞辱及晴格格,怒斥喝阻都没有用,那福侍卫不听不管,自说自的,奴婢们因早先晴格格要隐藏身份的缘故,不便露面,只气的夏姑娘以死相逼,请福侍卫离开,那福侍卫却……却说夏姑娘是个只重名利,不顾……不顾他感情的自私之人……还说……还说等与晴格格大婚后,就娶……为平妻,气的夏姑娘几乎抹脖子,以保清白,那福侍卫才仓皇退去。”

    “好大胆、好大的胆子、一个包衣奴才欺到皇家头上来了,谁给他的胆子竟然敢如此猖狂,当大清没有王法了吗?”太后听了马嬷嬷的话,就可以想到当时的情景,一个她最疼爱的晴儿,一个她的孙女,却被个奴才欺负的几乎自尽,不由气的眼前发黑,手知发抖,恨不得立时将福家打入大牢。

    马嬷嬷听带太后的怒声,眼前一亮,既然选择得罪令妃,就不能给她翻身的机会,不管万岁爷如何,太后务必要厌恶了她才行,要不然走漏了消息,她一个中等嬷嬷可是没有活路了,想到这里马嬷嬷欲言又止的看了太后一眼,后一脸忠诚的道:“老佛爷请恕奴婢多嘴,那福侍卫言辞放肆,行为失当,但他好歹身为御前侍卫,又自宫廷行走,宫里朝堂的规矩肯定是懂的,他能够在宫外说的理直气壮,想是得了什么指示?也许是万岁爷曾说过……呦!瞧奴婢这嘴,该打。”马嬷嬷将话题引过去后,假装说错话,忙自己掌嘴。

    “哼!一个奴才秧子,早几年皇帝不过那么顺嘴一说,一夜间那话就传遍宫里宫外,朝上朝下,将韵儿那可怜孩子气的旧病复发,几天就去了,若不是她当时身怀龙胎,哀家早就治她了,争宠就争宠吧!哀家也不屑跟个奴才计较,没想到如今不过安生几年,又敢闹腾,连哀家的人都敢打主意,真当哀家不敢办她了?”太后听了马嬷嬷的话,就明白她的意思,是啊!若不是得了谁的指示,他一奴才敢说这样的话,前些日子接触晴儿,想来也是蓄意的了,她当真为了扶持福家不择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