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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她是宫女上位所至,对她宫里的这些宫女看管严厉,外人都羡慕她们有一个和颜悦色的主子,却不知道私下里令妃是什么模样,她们四个还有那几个公公,人人都有把柄在令妃手中,宫里宫外、是生是死全操纵在令妃手中,还记的早几年有个新来的,想学令妃般上位,不久就在皇后娘娘召见过一次后,上吊自尽了,宫里宫外、连万岁爷都以为是皇后害了那个翠儿,可是她跟翠儿很要好,自是知道翠儿的想学令妃邀得圣宠,又怎么会寻死呢?腊梅还记的皇上随口夸奖翠儿了一句后,令妃那欲噬人的眼神。

    令妃却听的一惊,她是个会算计的,既然宫里平静如常,她刚生了九格格不过月余,虽不是阿哥,但也算孕育皇脉有功,太后却在晴儿归来后,对她大肆出手,那问题肯定在晴儿身上,很切很严重,晴儿?与她有牵扯的就只有那么一件事,以晴儿谨慎自保的习性也不敢在太后面前告她的状吧!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令妃想了想摸不到头绪,只能广撒网,细捞鱼。

    她不能惊慌失措,太后那里发怒,没有什么,只要笼络住皇上,太后又能如何,早先皇上封慧贤封号时,太后也曾反对,不也管不了吗?甚至后来宫中妃嫔只许孝贤、慧贤受百官命妇请安跪拜,太后不也无可奈何吗?而且今日太后不曾抱走十四阿哥,显然事情还有回环的余地,令妃心知不能急。

    她冷静下来后,又恢复以往万事尽在掌握中的姿态,厉声道:“与晴格格有关,冬雪你赶紧将消息传递的隐秘些,命太后宫里那几个近日安静些,腊梅赶紧传令敬事房总管,将皇后的赍牌放到以往放延僖宫赍牌的地方,话怎么说你可知道?”

    “奴婢明白,请主子放心。”腊梅赶紧应命。

    令妃故做自然的说道:“延僖宫一关就是三个多月,但是对外面可不能成了聋子、哑巴,该听的话,该说的话都要传到该传的人耳边去,太后懿旨不能违背,但是等禁足结束后,可不能让万岁爷忘记延僖宫。”四个宫女蹲身遵命,都明白令妃的意思,必须要让皇上知道她的委屈、无奈、哀伤、可怜。

    皇后之坤宁宫里,皇后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的晕呼呼的,看着失去近两年的凤印,悲喜交集,挥手命众人退下,才对容嬷嬷哽咽道:“二十二年忻嫔跟随太后、皇上南巡,一去就是几个月,令妃因怀十四阿哥不能随行,本宫念在龙脉的关系上,也不曾苛待她,没想到她在太后、皇上回宫后,不知道说了什么谗言,不但皇上看本宫的眼神比以前更疏远,连太后都不在护着本宫,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前脚生下十四阿哥,不过一天永璟就病重不治,医药无效,本宫日夜照顾,依然不能使他幸免,不到六天那孩子就去了,而令妃却在那个时候,夺了凤印宫权,将这宫中大小权益都收到手中,太后因令妃管理宫务得当,也不帮本宫说话,一直到如今,这凤印才回到本宫手中。”

    “娘娘,您太委屈了,自您册封为后,战战兢兢打理宫物,惟恐出一点差错,可是偏偏有那闹风闹水的,今个五儿跳井、明儿翠儿上吊,闹的好象都跟娘娘您有关,皇上不信您,连老佛爷都不信您,宫里宫外都传您刻薄妒忌,待这宫权一落到那位手中,一切就都平静下来,人人都念那位的好,即使她有了龙脉也收不回宫权,都不想想这里面的蹊跷之处,老天有眼,那一位总算得报应了,不知道哪里碍着了老佛爷。”容嬷嬷是最了解皇后的苦处了。

    皇后苦笑了一下,严肃的面孔也显的哀愁,心冷的说道:“容嬷嬷,你以为这凤印回到本宫手中是好事吗?以令妃的手段怎么会就此罢休,恐怕一会万岁爷就该来问罪了,以前本宫总看不起孝贤皇后,觉得她软弱无能、贤惠过头才被个包衣奴才欺压,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身为一国之后,要跟个包衣奴才平起平坐,到如今才知道,皇后又怎么样?本宫连孝贤皇后的本事都不如,高佳氏比令妃受宠多了,孝贤皇后却从没有丢失过凤印宫权。”

    “娘娘,您福德深厚,在怎么样她也只是个包衣妃子,祖宗家法在那呢?她在出妖蛾子又怎么样?您还是皇后,其实您若不是如此掘脾气,能够好好跟皇上说,又怎么会给那位钻了空子,娘娘等会皇上来了,您就改改您这脾气吧!”容嬷嬷劝道,她人老成精,不是不知道问题在哪?只是她把皇后当女儿一样疼,又怎么能忍心皇后在受了委屈后,还要改脾气陪笑脸呢。

    皇后冷面一笑,安慰的拍了拍容嬷嬷的手说道:“容嬷嬷本宫嫁给皇上这么多年,他什么脾气本宫会不知道吗?他就喜欢汉人那小巧、柔弱、温柔、体贴,跟小兔子似的女人,我是满州大族的女儿,生来就是这个样貌脾气,改又能怎么样?不过东施效颦,惺惺作态而已,本宫的脾气、禀性皇帝、太后都知道,若改了脾气他们又该想出妖孽,本宫要打什么坏主意了,皇上他是一看本宫就厌恶、一看那一位就觉得顺眼,改不改都是一个样子。”

    “皇上驾到”就在容嬷嬷想继续劝几句时,宫外太监尖亮的声音已经传来,容嬷嬷忙搀扶着皇后走到门外迎接。

    皇后看着皇上那不出她意料之外的难看脸色,想想还是忍不住气,板着脸行礼请安道:“万岁爷吉祥,今儿不是初一十五的,万岁爷竟然能来看臣妾,臣妾真是惊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