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就是那么不可预料,当晚在福伦夫人还在做着美梦时,福尔康很悲剧的被留下临时换班了,因为晴儿不想在明日太后大寿时看到他,坏了心情,所以羞愧的跟桂嬷嬷一说,桂嬷嬷跟侍卫统领暗示了几句,一切不由变换了渠道,福尔康彻夜当班,一直到明日早朝后。
而福尔泰回到家中后,也没有察觉不对,还在想着五阿哥给太后的寿礼可有缺漏,可会博得太后赞誉,在众人中拔尖儿出,又想到令妃一出来,就把闲置的大哥提进宫去,依然是御前得宠的侍卫,看来还是大哥最得令妃娘娘的心啊!
福伦却没有睡,他一直觉得自家和令妃娘娘的惩罚来的太奇怪,晴儿出宫,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都没有查清楚,是什么事能导致令妃被禁足,家中被降了诰命,连最得皇上看中的尔康都被闲置了两个多月,这问题不弄清楚就太严重了。
估摸着此刻福尔康该回来了,福伦才从自己院子向福尔康院子行去,一路上灯火虽然明亮,但是一个巡逻,护卫的人都没有,福伦觉得有些奇怪,紧走几步,进了福尔康的院子,见里面一片静默,除了书房有些烛光,别处一片黑暗。
刚下差就到书房用功,尔康当真是他的骄傲,没有让他失望,福伦心中安慰的推开书房门,会知道书房内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忙走进去关好书房门,警惕的看了看外面没有人才向里面走去,只见光滑的木质地板上,新月跟云娃衣衫半退,露胸裸腿的厮磨着,福伦的目光落在新月细瘦的身躯上咽了口口水,觉得全身都热了起来。
福伦不由深吸了口气,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还没燃尽的一炷香,瞬间就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他的夫人为了尔康疯了吗?这种大事都敢做,不行,不能让她毁了福家,福伦忙上前抱起新月,想将她送回揽月居,谁知这时新月感触到福伦,细瘦柔软的身躯缠上了福伦,低柔、含糊的说道:“努达海,我好热,抱抱我,我好难过,帮帮我。”
“威武大将军努达海。”福伦沉声说道,看着怀中胡乱亲吻抚摸着他的新月,向门外迈动的脚步不由停了下来,这个十六七岁的格格心里有的竟然不是尔康,而是那个快四十岁的武夫,这也太可笑了,福伦被新月声色的动作惹得动火,加上屋内还有燃情香的味道,福伦也觉得自己快把持不住了。
脑海中都是他年轻时第一次跟通房丫头同床时的样子,中举后寡母高兴得意的神情,娶了夫人后的另一番滋味,第一次当父亲时高兴的样子,通房不幸流产时的心疼,纳妾时那齐人之福的滋味,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他记得,记忆是乾隆九年时的事情,他的夫人突然多了一个宫里贵人表妹,不久那个贵人表妹就成了嫔,在后来又成了皇上的妃子。
不知哪天起,是一向在等缺的他忽然喜从天降得到实权官职,又不知道哪天起家中之主已经不再是他,通房、小妾因为这个那个的原因一个个被卖出了府,他的母亲被气了几次后,也大病而逝,而他却无功无政的,很快升为从一品大员,他的两个儿子也渐渐出息,成了皇上面前的红人。
他该安分守己的过下去,听从令妃的调遣,哪怕有一天成为她手中的弃子,可是如今他有一个机会能够跟她分庭抗礼,不再是棋子,而是她的合作的对象,这样他会对不起他的儿子、妻子,那个妻子是她对不起自己,该如何抉择?如何走下去?
福伦看这在他怀中磨蹭的新月格格,只要他留下来,烂摊子令妃肯定有把握收拾,到时候他不会在是看夫人脸色的福伦,而是大清的额附,不再是奴才秧子,而是正经的旗人,他将成为一位未来王爷的姐夫,没有人敢小看他,除了他重感情的儿子会伤心,还要小心皇上、太后的态度,令妃当时在不高兴也会先维护福家的,因为福家就是她对外臣的手,他该怎么办?福伦矛盾着。
这一大早的
正在思考的福伦背后忽然贴近一股柔软,后劲上一股湿濡滑过,是云娃在药效的折磨下,嗅到男人的气味,主动爬起贴了过来,而楚楚可怜的新月正亲昵的在他脸上磨蹭着,福伦仿佛回到他中举后意气风发的时刻,小妾通房们的温柔婉转,这个可是高贵的格格啊!
福伦挣扎的想着,感触到身后燥热的反应,云娃长的也挺清秀的,她们年轻、漂亮,比那个黄脸婆不知道好多少倍,福伦用各种理由去攻击他心中的道德底线,给自己寻找一个留下来的理由,直到他不由自主的去回应新月的唇,心中闪过他是不得已的,他中了燃情香,已经走不了的念头后,径直抱着新月走向书房内的床榻,将新月扔到了床榻上,又回身将云娃抱起,一同丢到新月身旁,颤抖着手扯下身上的衣物,儿子、妻子都抛在了脑后,他甚至连福尔康回来后会见到他这个样子的后果都不在乎,那时福伦的脸色狰狞可怕,也许这就是越压抑的就越爆发,表面正直、老实的人心里面都未必是他表现的那模样。
第二日宫门刚开,天还未亮,慈宁宫的嬷嬷们就兵分两路,一个区接紫薇这个有实无名的格格,这一路当然都是太后的亲信,一个去接那个没有王府的格格新月与克善世子,毕竟到早朝后命妇们就该进宫贺寿,无暇过来了。
福家心底恐慌的福伦夫人早已经在等候,连福伦是不是去上朝都没注意到,在门口迎接了宫里的嬷嬷们和格格、世子规制的驾辇进了府后,先去接了克善,克善最近有福伦耐心教导,功课大有长进,因为他是庶出的关系,在王府一直是乖乖的,万事不敢出头,把心事都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