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皇后冷笑一声,听说新月一大串有理有矩的话,心中更瞧她不起,一个丧伦败德之人,还有什么好问的,等大婚礼仪完成后,就拘在格格府里好了,见不了人也说不了胡话,真不知道皇上要问个什么劲,忍着气性,那拉皇后严肃的问道:“那你知道罪在哪里吗?跟谁谢罪?跟皇上谢罪,还是跟被你丢尽脸面的端王爷夫妇谢罪?”
“皇后娘娘,新月自知对不起阿玛、额娘的教导,对不起皇上的恩典,破格赐封的和硕格格称号,可是皇上,新月从来没有想要过这个格格的名号,甚至觉得还不如做个庶人,对努达海将军情深几许也许只有新月自己明白,求皇上、皇后娘娘开恩吧!扁为庶人也好,赐死也罢!奴才不想自己死都要冠上不相干人的名字。”新月眼泪不间断,哭的楚楚可怜。
乾隆被新月这份固执的深情所震撼,一时无语,那拉皇后却更觉厌烦,她最恨的就是这种狐媚子,当下毫不留情面的说道:“不相干?人家一家同你阿玛死守荆州,你做过些什么?你打骂克善,念在你刚失去父母,本宫也就睁之眼、闭之眼,当没有听到克善的奶嬷嬷回过这事,不想当格格,想当庶人,是不是还想改了你的姓氏才好?先是福家之事,又做出私奔丑事来,你就真以为自己都是对的吗?你一个格格去喜欢个奴才,他他拉将军,妻子、儿女双全,你想去给人家当妾吗?还嫌不够丢皇家的脸面,信上写的好听,你不是要跟他他拉将军同生共死吗?怎么现在还好好活着。”
“皇后。”乾隆听那拉皇后越说越严厉,甚至有些尖刻了,忙喊了一声,这才口气和缓的问道:“新月,朕知道之前你受了些委屈,但是圣旨以下,礼部已经议定三月完成大婚,到时不可能没有格格,你与努达海之事,绝对没有可能,要知道你这次出宫若不是看在你过逝的阿玛份上,朕早就按规矩处置了你,这次好在海兰察处理妥当,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看在你其情可悯的份上,朕也就不追究了,你日后当要谨言慎行,自重一些吧!”
其实乾隆倒真没多少可怜这个新月,也和端王爷没有啥交情,只不过在他那威严外表下,掩藏着一颗,爱听八卦,爱看戏的心,皇家格格竟然喜欢上一个半老头子,尽管皇家的身份让乾隆觉得丢面子,可是这故事的发展倒是让乾隆满足了看活生生八卦的心思,所以对新月格格也宽容许多。
“皇上,您那么仁慈,高贵,宽恕了新月,多谢您的恩典,只是我真的放不下努达海,求皇上您”新月格格还要接着在恳求。
那拉皇后严肃一咳,瞪了她一眼,恐乾隆又被类似令妃的言语哄过去,办了糊涂事,忙接口道:“怎么?万岁爷饶了你还不知足,还想求什么?你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待大婚完成之后,无旨不可出格格府,免的再闹出什么事来。”
“皇上、皇后娘娘,您的意思新月明白,新月也没有妄想奢求什么,这次出宫能够看着努达海将军活着回来,我就知足了,新月想求的是,能不能等努达海将军回京后,让我去看他一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这次在战场上多亏他的舍命相救,我才能够活下来。”新月低泣着说道。
努达海是朝臣,这样的事情皇后不便干预,只好看向乾隆,战场上的事情,太监在带回新月时,已经回禀过了,原本乾隆是存了心思等努达海回京城后,给他个后悔终生的惩罚,没想到那个努达海竟然真的能够舍弃自己性命般保护新月。
受了那么重的伤仍不肯倒下,乾隆正觉得有点意思,不同与大戏,而是真正的故事发生在眼前,听到新月的请求,想也不想就点了头,真想看看两人诀别时会说出什么样的千古名句来,见一面而已,这没什么,一旁的那拉皇后看着新月欣喜的目光,冷笑了一声。
到了三月初,海兰察带着将士终于还朝了,乾隆给予他们的是早就同朝臣们商议好的奖赏,海兰察加封世职不说,还赐了宅邸一座,京城的物价,一座宅邸可是厚重的赏赐,而乾隆曾许诺海兰察若大胜而归,另有重赏,与是在朝上就半真半假的说了,一定会许他一个格格,让他想好求娶哪一位。
这一句承诺,震撼了朝廷和后宫,自古以来只有公主选驸马,没有听说驸马选公主的,可是皇上偏偏如此说了,众人看向海兰察的目光大不相同,原本以为是个爆发户,比不得豪门大族,现在看来,皇上甚为爱之,以后的荣华富贵绝对少不了了。
而宗族内各王府有未婚格格们的主也盯上了,皇上说指个格格,皇上血脉只有一个四格格勉强足岁,说到底更可能在他们这些王府里指一个,就不知道那海兰察会不会真的自己去挑选,大家都好奇着。
这个海兰察一看就是日后有兵权的人物,品级在高也不如有实权啊!这次出征的人马都是从侍卫处、顺天府、绿营抽调出来的,回来后皇上却没有丝毫人归原位的意思,明显的表示日后这些人都是海兰察的部下了。
呃!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那四大侍卫,海兰察很平等的给他们报上军功,兵部给他们四人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在海兰察挥下效力,一个是升一级回侍卫处,福尔康自是不愿意给别人当属下,尤其是他瞧不起的乡巴佬。
尽管他武功高强,尽管他兵法无师自通,跟狡猾的猎人似的,总能捕获猎物,尽管他力气大的离谱,尽管他沉默寡言尽管有这些、那些的优点,让他都有种甘拜下风的感觉,福大爷也不会低头的,谁让他是皇亲国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