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面上笑着,心中感叹同样是她最相信的人,对她却孑然不同,不由心疼道:“可是你在宫里肯定很寂寞、无聊吧?”
“才不会呢!这宫里热闹事情多了,去年秋天还闹了场大笑话。”金锁说到这偷看了左右两眼,见大家都忙着,忙低声偷笑道:“听说令妃娘娘的两个外甥,叫福什么来着?被皇上一起赐给西藏公主做相公了,大家都说西藏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也可以有很多相公,西藏公主以后要继承土司位的,据说要纳很多男人的”
令妃的外甥,福尔康、福尔泰一起,以后还有很多个,紫薇惊讶的瞪大眼睛,忽然大笑起来道:“哈哈不会吧!哈哈能有这样哈哈的事情?哈哈这也太哈好笑了哈哈”紫薇不端庄的大笑出声,边说边笑,到最后眼泪都笑出来了,还不停止,那笑声渐渐的让人觉得很悲凉。
“格格,快别笑了。”金锁见追月几个都注视紫薇,被紫薇笑的莫名其妙,急的跺角道。
紫薇忍着心里复杂的感觉,又觉得让福尔康受那样,心里很痛快,比杀了他还痛快,想必福家引以为荣的儿子共侍一妻,那一家人的表情肯定很精彩,这样真是解恨急了,紫薇不由用撒娇的口气说道:“金锁!这么好笑的事情,你就让我多笑一会吗?这真是太好笑呢?”
“格格,我还没问您呢,听说皇上给您指的额驸跟你同行,他人怎么样?”金锁被紫薇笑的起了鸡皮疙瘩,这笑声怎么这么渗的慌,金锁不知所以,忙拿她关心的问题打断,这个问题一出,紫薇果然止住了笑声。
紫薇没想到金锁会问这个问题,当下愣愣的想起海兰察的样子,低声回道:“你说海兰察,他人很好。”
“人很好?那小姐您怎么这个样子?”金锁担忧的低问道:“大家都说他出身平民,配您的身份太低了,而且人长的又黑又普通,还是粗鄙的武夫,小姐,如果他真的不好,你千万别勉强自己,去求太后、皇上做主,取消这道圣旨吧!”
紫薇听到金锁的这番话,心里很气,明明是她不好、她配不上、还有她的心理年龄比海兰察大很多,别人却以为海兰察不好,他是出身普通,但很有才能,他长的不俊俏,但也不丑,他皮肤黑是刻苦军训,无暇修养,而被日头晒的
这些话她不能说出口,又不能因为金锁的关心而训斥她,只好道:“金锁,咱们的出身就比他高贵了吗?人家是从千军万马里闯过来的,一身荣耀都是自己双手争回来的,男人要什么俊俏,人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黑,虽然文才不好,但是人家一直用心在学。”
“啊!格格您一直在为他说好话,看来您很满意嘛!”金锁取笑一句,又道:“难怪听说各王府都想抢他做女婿,说好让他自己选格格的,却突然将您指给他,让大家的期待落空,听说有人去跟皇后娘娘抱怨呢!”
紫薇没想到一句话,竟然被金锁理解成她同意指婚,刚想辩解,又听到金锁的话,心里又黯然神伤,海兰察越优秀,她就越觉得对不起他,她这样一个心理老化,又满心仇怨的人,怎么能做他的妻子?她因为记忆的伤痛,也不相信自己能做好一个母亲。
当晚太后接风宴结束后,太后对小燕子的召见,紫薇没有陪同,她很担心自己又被不由自主的拉去当挡箭牌,到了第二天,听说那晚热闹急了,小燕子怕上树不下来,五阿哥急的跳脚,乾隆无奈苦笑,晴儿这个习惯做好人的劝了太后两句。
却被小燕子冲撞了一下,跌伤了脚,手也划破了皮,因为五阿哥的苦苦哀求,乾隆又见着小燕子天真不解事世,太后给予了小燕子禁足半月,抄写女训的处罚,紫薇听闻晴儿无辜遭殃,心中后悔没有把晴儿请离,明知道谁跟小燕子一沾边,倒霉的是别人,走运的是她自己。
她竟然忽略了这点,害的晴儿受苦,心中愧疚,忙一梳妆完,就去晴儿的住所探望,晴儿已经起身,梳妆好,只是手上包裹的严密,脚上没有踩盆底子,走路一瘸一拐,很辛苦的样子,把紫薇迎进门。
两人落座后,宫女们上了茶,晴儿的贴身大宫女拉着金锁等人出去后,晴儿才苦笑着道:“紫薇,我真没有见过那样的侧福晋,太后不过问几句话而已,她就飞上了树,谁喊都不下来,五阿哥以往也是好的,这次却犯了糊涂,一个劲的说小燕子天真烂漫,不被拘束才会如此,却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要她说,一个劲说自己不好,五阿哥真是糊涂了。”
“你的伤怎么样?疼不疼?五阿哥没有带她来赔礼谢罪吧?”紫薇对他们二人的了解比晴儿深的多,对晴儿的感慨自是了解,她连一句替二人辩解的话都没说,只关心的问晴儿的伤势,又肯定的表述了五阿哥、小燕子二人撞伤人的态度,太后处罚的那么轻,想来令妃没少说好话。
晴儿笑看了紫薇一眼,有些发愁的道:“我一早起来,还以为他们会来呢,想是我自做多余了,伤没有大碍,太医说修养几日就好,不过这手要等伤口愈合,大概要七八天,这七八天的功夫不能帮你做嫁妆了。”
“你都这样了,还要取笑我不成。”紫薇嗔怒的道:“等两天我去跟老佛爷说,咱们晴格格很期待能够自己做嫁衣,你猜老佛爷会如何?哈哈”
晴儿撅了下嘴,想扑过去,又顾及着手上的伤,只得假装恨恨的道:“你就欺负我如今不能收拾你吧!看等我伤好了,不撕了你的嘴,唉!我真命苦,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姐妹那?也不心疼我的伤,就会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