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园子、宫中采买等,哪样花钱都比今日的花消大,而乾隆却觉得今日花钱花的最开心,又值的,他即使常常微服出宫,也从没有这样的经历,看着三个女儿样的姑娘在那讨论哪个好,哪个看着喜欢,而他大手一挥。
买下来给三人后,三个丫头高兴、崇拜、欢喜的目光,让乾隆非常自得,只是苦了后面跟随的侍卫,从开始逛铺子,光承载这些东西的车子就从一辆增加到七辆,还不算侍卫们手中拎着的,好在紫薇不像晴儿、兰馨二人,热中于头面首饰,衣装荷包等精美之物,而是细心挑选出宫中没有的丝织等物
就这样一群人逛的过了午时,才在紫薇的建议下,暂停休整,去酒楼吃完饭再继续,众人也不知道紫薇今日一系列举动的本意是让他们听一场好戏,都很高兴,乾隆是微服惯了的,也知道京城最好的几家酒楼,其中有适合女宾,有不适合的,自是二话不说带着三女去了他最喜爱的一家,干净、饭菜不错,又没有歌女等风月人物的。
紫薇早有算计,自是听从乾隆安排,一行人进了酒楼,乾隆的贴身护卫自是随他上楼进了包厢,其余侍卫纷纷在大厅、楼上楼下就坐,海兰察带着四人守在包厢门外,高无庸自进里面内侍,乾隆选的酒楼自是不错的,包厢也极干净,乾隆带头点了几个招牌菜,三女也各自点了些合胃口的。
晴儿是第一次下馆子,尽管克制心中兴奋,仍忍不住左看右看,兰馨一路回京,除了在驿站休息,也有过打尖的经验,忙给晴儿讲解,紫薇也在一旁搭话,她从济南到京城,又有未来的记忆,所知道的自然比兰馨还要多。
尤其那段流浪的记忆,有不少惊险之处,假借书中故事,说起黑店的险恶,奸商的贪婪自然头头是道,听的晴儿、兰馨一愣一愣的,乾隆也不由心酸,感叹女儿来京城的一路,若不是神明庇佑,两个弱女子,即使有两个下人,又怎么能够平安到达京城。
四人闲聊片刻,店小二就开始陆续上菜,每个菜到了包厢门口,都由侍卫接下,又由高无庸送上桌,尽管宫外用饭不那么烦琐,该有的规矩一点都不能少,高无庸自然的用银针测试过后,又把每份菜夹一点放到小碟子里,自己尝试一遍,无恙之后,乾隆才示意大家动筷子。
皇宫规矩,食不言、寝不语,即使在外面,当吃起饭来,娇憨如兰馨也不在说话,而这样楼下大厅里的声音就半清半楚的传进包厢里,开始乾隆也未留意,待菜全部上完时,大厅里竟然传出兆惠回疆公主圣女私奔等词句,几人不由留神细听,可惜下面一片吵嚷又不能听的十分清楚,乾隆不由皱眉,住了筷子。
紫薇是心中有数,高无庸自然是察言观色,忙躬身对乾隆道:“主子,可要请说书先生进来说段书解解乏?”
“恩!吩咐店家弄个屏风挡一挡,在请说书人过来吧!”尽管满人大方,乾隆也不愿自家孩子给艺人瞧了去,又对刚才的内容感兴趣,想了想才说道。
高无庸自然领命,出去把乾隆的意思跟侍卫们一交代,高级酒楼常接待贵人,这些自然早有准备,只要有银子开路,很快就把屏风搬到门口,包厢里面侍卫们自不许他们进去,四名侍卫都是武艺高强,力气不错的,两个人就把屏风送进去,摆弄好,才让得了赏银的说书人进来,把刚才的段子重新说一便。
说书人得了重赏,一进包厢内,只见屏风不见人,又闻到包厢内混合饭菜香气而不散的脂粉香味,就知道这里面必有尊贵人家的女眷,忙行礼道:“小老儿给贵人请安了。”
“老人家不必客气,还请把刚才厅中说的段子给我家主子说一说吧!听着很新鲜,好象未曾听过呢!”高无庸搬了个凳子给说书人客气的道。
说书人听到主子,知是满人对主家的称呼,更小心了,忙道:“多谢贵人赐坐,小人方才所讲的段子是自去年就在京城流传起来的,故事所说的是当朝当代兆惠大将军征战伊犁之事,虽然有夸张之处,大部分却是真情实故,整个段子大小分二十六段,不知道贵人想听哪段?”
“当朝当代?真情实故?”乾隆不由皱眉道:“恩!你就把这段子的来由,还有刚才厅中说起的那段回疆公主的段子说一说吧!”
“是!小老儿遵命。”老头行了一礼,又坐回去,因为面前没有案子,只好拿着镇堂木在手心一拍,用特有的说书声调说道:“这个段子能流传开来,也是奇事一桩,据传为去年五月多时,京城第一说书人成老板,在说书完出茶楼门口时,偶然拣到一本话本而始,里面写的正是兆惠大将军伊犁之战的详情,内中还有不少回疆趣事,成老板一看”
紫薇心中微微波动,是的,自去年决定去五台山后,她就开始准备,做了种种安排,因为不信任别人,只好不舍的把金锁留下,用最不易看出字体的宋体,和京城最普遍的宣纸,写出了这个话本子,装饰的很精美,故事名为兆惠将军传,实际上却着重写了含香与蒙丹七次私奔的整个故事。
又让金锁在她走后,借察看她在京城的店铺为由,在茶楼门口等待,等到那成老板快走进门口时,将话本子丢在人来人往的茶楼门前,任由那成老板拣起,她相信自己的文采,必能吸引这个京城第一说书人,果然大半年时间,这个话本子果然成了京城一大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