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尽管不富裕,他心里却很满足,可后来,他的心里就像开了个孔,胃里开了个洞,多么奢华的生活都填不满他的贪婪,多么美的女人也满足不了他的欲望,罪恶那种东西,就像心中居住着一只猛兽,一但开了笼就再无法回头了。
他有着众多的女人小妾,最小的都可以做他孙女了,甚至养成癖好,喝酒只喝最贵的,欢场不玩非处女,他不在愁没儿子,他的儿子大大小小有六个,可他仍然无法满足,心里翻腾着,想要更多、更多,直到这种无止境的贪婪引来毁灭,他这个邪恶却被邪恶打倒了。
齐业挣扎在这人记忆中,感受着他死前那无尽的自责、后悔和愧疚,像一坐警示碑,警告着他,人生千万不要走错路,直的记忆如走马灯般放完,思维深处完全静止下来,他才能安静的想一想,这个人的人生什么时候走上歧路?
曾经那人只是想着老婆、儿子热炕头的简单生活,可最后却变了模样,几乎所有恶行都做过,最初的最初,他是不是早已经忘记了?
齐业疑问着。
那个齐业有他三倍年纪,包衣出身,曾是名惯京师,满州第一位举行冥婚,后殉节而死的新月格格家的门人,世代侍奉该王府,年轻时塌实肯干,很得新月格格阿玛信任,后命其总管京城的铺子、产业,只是人到三十,只得了一个女儿。
为了要个儿子,他纳妾、求神拜佛,终于引的白莲教徒上门,以生子秘方引他入教,还送了位教中美女给她,不久,他梦想成真,那位美女有了他的骨肉,十月怀胎,为他生下第一个儿子,那时,这位齐业觉得白莲教是来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却没想到,后面等待他的
☆、金锁番外五
心慌意乱,仿佛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齐业满头大汉的惊醒,不顾还眩晕的身体,坐起身来,惊恐的瞪大眼睛,他怎么会有那个人人的记忆?自己是妖孽吗?为何有死去之人的记忆,还是荒诞一梦?可这个梦与现实太接近了。
他的人生跟这些比起来,简单纯粹,有悲伤有幸福,而那人明显是反贼,看似什么都得到,其实一直生活在不安之中,犹如鼓上瘙,轻轻一声震动,都会让那人慌乱不已,却又越陷越深,直到发展到出卖了女儿,使他的嫡亲外甥女与反贼有了那么密切的关系。
打住、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就要分不清楚自己是谁了,他只是一个普通求取功名的读书人一个,与那人惊天动地、激荡起伏的人生无关,经过父母去世后磨难的齐业是个意志非常坚定之人,很快把握住事情的中心,保持着自己坚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