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瘦了,还憔悴了一些。开学的日期将近,可是卢修斯的态度仍然变幻莫测,他担心自己还能不能回到学校。
他觉得有点孤单。
“呼神护卫。”
德拉科趴在窗边,他的魔杖在空中滑动,野兔绕着他的头顶跳跃,然后冲出打开的窗,和飘雪追逐着。他的脸颊被风吹的有些冰凉,但双眼依然跟随着不知烦恼的野兔的身影,看它自由自在的来去自如。
这幽蓝色的光在乌云密布的雪天当然很引人注目。卢修斯从客厅的窗口看见有一只从来没见过的守护神在空中跳跃,纳西莎当然也看见了,她还看见了窗口的德拉科。
“那是德拉科的守护神吗?”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卢修斯揽住激动的妻子,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是惊涛骇浪:“我们的儿子不是——他竟然能够召唤自己的守护神。”
纳西莎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和那时候斯内普一样的神情,她的目光落在丈夫的左臂上:“德拉科说的那件事,我们得重新考虑。”
“我们不能,”卢修斯像被她的眼神烫了一下似的捂住自己的小臂,压低了声音,“他迟早会回来,我不能拿你和德拉科的性命冒险。”
“可是你看到了,”纳西莎指着窗外,她的眼里甚至有泪,“德拉科和我们不一样,至少这样我们多了一条路可以走。”
卢修斯也许被说动了,他轻轻摩挲妻子的脸庞,声音里带着一丝权衡:“让我想一想,好吗?让我想一想。”
艾希莉尝试给德拉科写信,但是她来不及等他回。尽管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悬而未决,可是等她回了家才知道有多少事情扑面而来,这些打得她措手不及。
或许还有比一觉醒来自己的校长正坐在客厅这种事情更令人疑惑不解的吗?
艾希莉穿着居家服从卧室晃悠出来下了楼,本想经过客厅去厨房拿杯喝的,结果邓布利多和周先生坐在沙发上,一齐看向她。
“?教授?下午好啊。”僵硬的打过招呼,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周先生问:“你可以回楼上去吗,甜心?我和客人有事情在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