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影在空中害怕的哭着,微弱的哭声混杂在这一切里,每一声都震颤人心。艾希莉在衣服口袋里找魔杖,德拉科按住了她的手腕:“你干什么?”“德拉科,那是两个小孩,”她的声音都在发抖,“他们在折磨孩子——我得做点什么!”
“别去,我们得马上回家。”卢修斯对周先生说了几句话,他招招手示意德拉科过来,小精灵已经准备好了。德拉科把艾希莉带到周先生那,他捏着她的肩膀:“答应我别再想了,别再想了,赶快回家好吗?我会写信给你的。”“德拉科,快一点。”卢修斯催促着,这句话刚刚说完,动乱的中心突然响起一声爆破的声音,一道翠绿色的光从黑袍人的魔杖射了出来,天空中的云块和星星被割破一样碎成几块,一个丑陋的,熟悉的,噩梦一样的轮廓隐约浮现。
艾希莉呆呆的看着,突然间她的眼前被遮住了,是德拉科的手,黑暗里他像是安抚的轻声说:“不要看。”
等他放开捂住自己眼睛的手的时候,艾希莉只看见德拉科担心的脸,紧接着周围的事物一阵扭曲旋转,她和爸爸下一刻就站在了女贞路的地面上。
第28章 27.霍格沃茨的访客
艾希莉做了好多不一样的噩梦。梦里她像粘在了门钥匙上一样,不停的跳跃穿梭在短暂的事件里,眩晕和恶心充满了她的大脑,几乎要把她的头挤爆。这些光怪陆离之中,总有种令人悚然的声音在凄厉的哭喊——是混杂在人群里,孩子的声音。
她大口喘着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汗把她的鬓发沾湿了,被没关的窗送进来的徐徐夜风吹的冰凉。艾希莉拉开台灯,无力的爬起来洗了一把脸,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伊莲娜还在睡着。
凌晨的霍格沃兹没有人,一栋栋错落的高塔张着黝黑的口和眼,像沉寂的巨兽盘踞在苏格兰高地。窗台上放着一张《预言家日报》,用一盆花压着,好叫它不要被风吹走。报纸的第一版印着大大的照片,是魁地奇世界杯那一天的事件报道。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艾希莉又梦到了那个场面。麻瓜出身的球场管理员一家被悬吊在空中,其中还包括两个小小的儿童,食死徒残忍的放肆的大笑在梦里还会出现,她以为自己忘掉了,可是没有。她坐在这出神,也许是被灯光晃醒了,伊莲娜翻了个身,艰难的睁开眼睛:“你没睡啊。”“我做噩梦了。”艾希莉走过来把灯关上,重新躺进被窝。
第二天的晚上是开学晚宴,又有新生被领了进来,一一分到四个学院里。看着他们好奇又稚气的脸,艾希莉有点怀念毕业离开的佩内洛了,秋接任了拉文克劳女级长的位置,她正在耐心的为交头接耳的新生答疑解惑。
这是个很特殊的学期,因为火焰杯的选拔和三强争霸赛的举行被选定在霍格沃茨进行。在等待其他魔法学院到来之前,邓布利多向大家介绍了姗姗来迟的黑魔法防御课新教授,阿拉斯托·穆迪。
穆迪教授戴着一只假眼,又大又圆的凸出来,瞳孔却特别小,像一个黑点。这只假眼在圆溜溜灵活的转圈,艾希莉甚至觉得它能透过佩戴者的后脑勺看见后方。除此之外,他还有一条木头替代的腿,所以手里拿了一根协助的粗糙手杖。但他走起来除了姿势怪异,仍然健步如飞。他的脸上布满了陈旧的疤痕,这让他看起来更加凶狠,而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方形银酒壶,被邓布利多介绍的时候就揣进怀里,向大家点头致意。
艾希莉不太喜欢他,也许是因为卢平教授被迫辞职了。卢平教授是狼人并且打伤了人,这件事情在家长们之间足够引起轩然大波,他在上个学期末就离开了霍格沃茨,只是偶尔和哈利他们通信。邓布利多教授进行了简短的演讲:“在本学年,霍格沃茨不只是你们的家,而且会容纳一些远方的客人。因为我们被选定主办这一届的三强争霸赛,三个魔法学院会各自选出一位来参加竞技,以赢得象征荣誉的奖杯。现在,让我们欢迎来自布斯巴顿魔法学院的女士们和她们的院长——马克西姆夫人。”
礼堂的橡木大门应声而开,几位穿着天蓝色掐腰小礼服的女孩们款款的走了进来,她们的头发几乎全都金黄卷曲,还戴着天蓝色的小礼帽。高跟鞋的声音清脆而整齐,短披肩随着她们的行走轻轻的摆动,她们很像是法国老画里走出来的,为首的那个女孩最吸引人的目光,她不仅出众的漂亮,而且优雅端庄,有种特殊的气质。
院长马克西姆夫人和她们截然不同,她留着黑色短发,高大的身躯裹在暗红色的毛领披风里,面带欣慰的看着她的优秀学子们。她看起来是个巨人,比海格还要高。经久不息的掌声和男孩子们的口哨声平息之后,邓布利多继续说:“请欢迎来自北方的朋友,德姆斯特朗的骄子们,以及他们的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
“是克鲁姆!”人群里响起低声的惊呼。伴随着铿锵有力的铁棍的声音,穿着棕色厚长袍的男孩子们列队走了进来,他们全都又高又壮,剃着短短的头发,还戴着厚毛帽。队伍的最后跟着一位山羊胡的中年男人,高瘦但很有精神,穿着纯白的皮袍,这就是卡卡洛夫,他身边的正是保加利亚找球手克鲁姆。
卡卡洛夫和邓布利多看起来很亲近,他们拥抱了一下,还称呼了彼此的教名。如果说布斯巴顿的女孩子们都是法国风情,那么德姆斯特朗的男孩们就是纯正的寒地气概,艾希莉对克鲁姆兴趣不大,她只是有点好奇的打量德姆斯特朗的校长,这位也许曾教导过自己爸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