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搞清楚这件事的。” 周先生揉了揉太阳穴,“你一定得照顾好自己——和哈利。返校之后留意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可以随时找邓布利多教授寻求帮助。”
艾希莉讨好的给父亲捏捏肩膀,试图缓解他的焦虑:“您放心吧,霍格沃茨不会发生任何事的。”她自己说的都没底气——学校里发生过多少次意外了,但是在教授们的处理下全都化险为夷。艾希莉不止是在安慰父亲,也是在安慰自己,只要别再行差踏错和冒冒失失,大概还是相当安全的。
窗外暴雨如注,街上的行人裹紧了雨衣踩着水花走过。德思礼家窗口的灯在雨滴里朦朦胧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件事并没有给女贞路的邻居们带来什么困扰,德思礼一家忙着照顾受惊的儿子,也变得安分多了。周先生大概是又忙碌起来了,他留下一部分现金和钥匙之后,收拾几件衣服离开了家。整栋房子只剩下艾希莉一个人,她的身边只有焦糖和蒲绒绒陪着。
但是很快她就不会是一个人。
周先生离开的第三天傍晚,艾希莉坐在二楼的屋顶上,抱膝听着歌。黄昏——千篇一律但仍然美丽的枫糖色,毫无保留的铺开在眼前,流淌的到处都是。格子毯让她坐的更舒服一点,毯角的流苏顺着瓦片的走势垂下来。她身边放着黑色的录音机,播放舒缓的音乐。
“拿来了。”
德拉科拿着两只倒满果汁的玻璃杯,站在窗内。窗台上摆着几盆盛开的绣球花,穿着白衬衫的德拉科面对着夺目的晚霞,浅金色的发丝散乱在眉眼之前,投下形状恰当的阴影。他微眯着眼望着逆光的艾希莉,不自觉的笑了。
窗框像画框,窗外窗内是两幅画。德拉科和艾希莉都在画里,而且都为了彼此这一瞬间脆弱温暖的美感而动容。艾希莉接过果汁杯,德拉科爬到屋顶坐在她身边,两个人依偎着靠在一起。
德拉科来女贞路住几天,最主要的还是艾希莉需要他。她不害怕黑暗,但是害怕孤独,而周先生不在,他们可以一整天都在一起。
艾希莉的头枕在德拉科的肩上,咬了咬吸管:“我很喜欢这样。”
“我也是。”德拉科揽着她的肩膀,“就像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
她笑了笑:“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我会为你做明天的早餐,而你会陪我一起看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