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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纲吉是在寒风里设陷阱捉兔子的崽。他死死抱住太宰治的脖子,努力保护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太宰哥哥。

    “不、不要吵架。”

    并且试图进行劝导。

    琴酒哼了一声。

    “你就只会躲在他后面么。”他嘲讽道。

    太宰治也笑了起来。

    但十足紧张的纲吉没能看到这同样嘲讽感十足的笑,只听见他的声音柔弱地在自己耳边响起。

    “我没有躲在小纲吉身后。”他柔弱地说道,“是小纲吉在我前面保护我,啊,真是让人感动啊。”

    琴酒忍无可忍地抬起了枪,而后对上幼崽兔子一样受惊而睁大的眼睛。

    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回想起了很多事情,意识中时间的流淌像是一条河流一样平缓,从他看见沢田纲吉瞪大眼的一瞬间起,琴酒的脑海中就不可抑制地回想起还有一个人同样拥有着这样的眼神。

    那个人也会和沢田纲吉一样亲亲蜜蜜地叫他哥哥,会在最寒冷的夜里嘟囔着带着温度挤入他的被窝,会用全身上下存下来所有的钱给他买一顶帽子。

    然后他死了,死在这把伯莱塔的枪口下面。

    他的眼前不断回放着伯莱塔射出子弹没入那个人身体,而他应声倒下,血液漫出流淌过台阶的场景。

    他曾经做过很多次这样的梦,刚才为了保护沢田纲吉而暂时昏迷过去的时候,也同样做了这个梦。这多多少少让他有些失控,让事情变成现在的样子。

    他不该生气的。

    然而一瞬间沢田纲吉的身影又与那个孩子重合了起来。

    琴酒知道他不是那个人,但是大概是最近药吃的越来越少的缘故,他总是会想起那个孩子,总是会把沢田纲吉当成他。

    就像现在。

    银发的少年杀手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一样颤抖了一下。

    这个动作过于微小,以至于纲吉完全没有察觉。

    他还像是一只努力张开翅膀保护鸡妈妈的小鸡一样护在太宰治的身前,瞪着清澈的大眼,什么也不知道。

    而在他直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刚才发生变化之前,成熟的大人先他一步插入了危机。

    “好了好了,不要在小朋友面前做出这样危险的行为哦。”黑发的前军医笑着卡住了琴酒的手臂,站到了琴酒与太宰之间,“我们家的太宰少爷正是胡闹的时候,琴酒君多多包涵一下。”

    像极了一个给熊孩子小少爷擦屁股的老管家。

    纲吉盯着黑发成年人的后脑勺,小声请求:“gin哥……”

    少年琴酒冷哼一声,推开森鸥外,捏了捏幼崽的脸颊。

    他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