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佩尔提又想哭,可是她疯疯癫癫了这么多年,哭了这么多年,今天却不应该哭。
于是她死死咬住嘴唇,缓慢地站起身来。
曾经大概能够说得上是艳丽、现在却只剩枯槁的面容上浮现一抹生动的神情,下一刻,一手朝着斯库瓦罗挥了过来。
斯库瓦罗下意识接住了对方的手,身体下意识地扭住对方,一个擒拿将她锁在身下。
伊佩尔提大笑了起来。
“果然,你是条子是吧。”她说道。
斯库瓦罗其实只是身体下意识作出了这些行为,听见这话,就不是很想放开了。
说他是条子,骂谁呢搁这。
然而伊佩尔提看不见他的表情,感受到身后的沉默,更觉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当即肆意地大笑了起来。
但是笑着笑着,不知不觉,却还是泪水掉落了下来。
“可是你们怎么才来啊。”她忍不住说,“你们怎么才来……该死的条子,无能的条子,你们不是警察吗?怎么让艾斯托拉涅欧那些混蛋在这里横行霸道了这么久啊。”
斯库瓦罗:……
糟糕,他看似凶狠、实则有些无措地想,这回不是被认成条子的问题了,是认成条子还要帮他们背锅的问题了!
淦!瓦里安什么时候做过这事……这地的条子何德何能啊!
虽然略有无措,但无师自通的斯库瓦罗顺水推舟地放开了伊佩尔提。
他捂住嘴咳了一声,把自己的墨镜从幼崽形墨镜架上拿了起来。
“咳,总之这也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他囫囵解释,甚至开始趁乱摸鱼,“但是我发现事情好像和我们掌握的不同……你介意跟我说一下你的经历吗?”
这是一段发生于两年前的事情。
彼时的伊佩尔提是带着孩子刚来小镇的单身母亲。因为孩子父亲的去世,为了远离曾经满是甜蜜现在见则流泪的伤心之地,伊佩尔提带着她的小雏菊来到了这个小镇。
小镇的人十分热情,对于作为外地人的她也十分照顾,总是送来顺带买的面包或者自家做的甜点,很是能够疗愈心中的创伤。
伊佩尔提带着小雏菊,觉得自己或许能够长久地在这座小镇上安宁地生活下去。
她准备给孩子找幼稚园。
就在寻找幼稚园的时候,伊佩尔提发现了这座小镇的不对劲。
——作为一座人口不多不少的小镇,这个镇子上的孩子是在太少了。
小雏菊来到这个小镇后,竟然只有两三个玩伴,还各自分布在小镇的另外两侧。
伊佩尔提心下觉得奇怪,但却不以为然,为小雏菊办理了入学手续。
送小雏菊上学的第一天,回家的路上,伊佩尔提遇见了邻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