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耕种的土豆已经成熟了两波,再收获一波,支线三就完成了。秦鸩将挖出来的土豆都堆放在了木架下,木架上的杀虫剂倒是一瓶没少,看来她和崽崽的运气不错,在种植期间没有遭遇虫害。
路枝枝顺手给土地浇了桶水,然后将木桶放回原位,切换视角来到店铺二楼,准备最后看一眼崽崽再下线。
她本以为秦鸩肯定早就歇下了,毕竟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过,崽崽还得一大早起床开店,没想到刚一来到二楼,接下来的一幕便让她大跌眼镜。
只见秦鸩似乎是将床当成了瑜伽垫,此时正双手撑在床头,脚尖支地,身体贴近床面后再迅速还原,口中还念念有词着数:“96,97,98......”
路枝枝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她没看错吧,崽崽大晚上的没睡觉,居然还在锻炼身体?
她试探地打字发出去:“崽崽?”
或许是压根没想到光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秦鸩正要下俯的身体一僵,冷白的皮肤从脖颈到耳后瞬间红了个彻底。
他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不动了好几秒,然后忽然迅速翻了个身躺回到床上,拉过床尾的棉被一直盖过头顶,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
路枝枝不解他的反应:“崽,你怎么了?”
棉被勾勒出的人形还是没动,似乎企图“装死”蒙混过关。
路枝枝忍不住去扯棉被,被子下的小人却像是偏要和她作对一样,怎么也不肯松手。
路枝枝眯起眼,手上也不使劲了,只单单打了个字发出去:“崽。”
明明只是平平淡淡的一个字,却瞬间让棉被下的秦鸩犯了怂。隆起的被子磨蹭了几下,随即毛绒绒的小脑袋从被子下探出一半,露出秦鸩那双黑亮亮的眼睛来。
他双手还攥着被子一角,半张小脸藏于被子底下,漆黑如墨的眼睛无辜地眨了又眨:“......枝枝。”
路枝枝:“出来。”
秦鸩犹豫了几秒,最后选择将棉被揭开,然后抱着被子一点点挪到角落里,一言不发地冲着虚空眨眼睛。
简直像是路枝枝欺负了他一样。
路枝枝不管他卖萌这一套,她伸出手,轻轻在秦鸩额头处弹了个脑瓜蹦:“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睡觉?”
秦鸩将被子抱得更紧了些:“我睡不着。”
路枝枝不信:“不可以对我说谎。”
“......”秦鸩纠结许久,到底是怕她生气,老实回答道,“我想快点让身体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