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两人听见了犬吠声。
七海跟灰原面面相觑。
“听见了吗?”
“听见了。”
无论是咒灵将狗狗拉入生得领域,还是狗狗是在领域外叫的,这都像给他们指明了方向。
……
“咳咳咳、咳咳咳。”
伏黑惠不住地咳嗽。
他记得很清楚,上一秒明明是跟岛田一前一后往卫生间去,现在却……
睁开眼,四周几乎是黑的,只有两三道光从破木板中端漏出来,那些光照射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光线中密布着粒子,是让他呛咳的灰尘。
“这里是……”
岛田躺在他身边,惠的心立刻提起来,他探对方的鼻息,很好,只是在呼呼大睡罢了。
狭窄的和室中还有别人,都是成年人,跟岛田一样躺在地板上,没有声息,惠猜他们都睡着了。
我现在在哪?脑海中冒出这一念头。
是被咒灵掳走了吗?
如果是的话,在哪里?要怎么回去?
想到这,惠向着阳光透入的地方缓缓挪动,随后伸出手——
这是他在手影课上意外发现的,自那次后,从未尝试过,比起跟甚尔口中的咒灵搅在一块,他更愿意跟津美纪平静地生活着,总觉得喊出它们,生活就会被打破一样。
可现在,除了它们好像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对咒灵没有半点了解,即便如此,他也知道,那无脸男是坏东西。
惠做了狗狗的手影。
“玉犬!”
……
一枪、两枪、三枪……
对一流的杀手来说,开枪时他们就会产生某种预感,类似于这枪命中了吗打中要害了吗?对方一定死了之类的。
换算在咒灵上也是。
一条很清楚,他开得每一枪都集中在生得领域的壳上,只要再多来几次,产褥村咒灵的生得领域一定会像布满蛛网般裂痕的玻璃罩子,啪的一声裂开吧。
同时,正在狙击咒术师的咒灵也会迫不及待来他这,哪怕抛下现成的猎物,也要击杀对他产生威胁的狩猎者,咒灵就是这样一种生物。
会在领域破出大洞的同时张牙舞爪地向他冲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战斗中的一条像是被织田作附体了,先是毫不犹豫地向对方脸上开了两枪,被惠称为无脸男的咒灵戴着能面,下半身是黑漆漆泥的结合体。
怎么说呢,比起无脸男完全不可爱。
好在他的身体是能被分解的,一枪下去就会破一个大洞,面具被打猎后更像是触发了什么buff,咒灵发起狂来,不顾一切地向一条攻击,甚至不担心神龛受到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