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小庄晕乎乎坐上回东京的列车,手上还拎着横滨中华街的特产——烧卖。
织田家的生活并没他想得那么悲惨,相反,有滋有味的,一时间他既为织田作高兴,又希望他们的生活再好一些。
同时,他产生了奇妙的想法。
《金盆洗手》的主人公,跟刀之助老师好像啊,津美纪跟惠不就是小说中流浪兄妹的原型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又想到织田作标准的印刷体字,莫测的神秘背景……
小庄打个寒颤,不可能不可能,想什么呢,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有杀手,就算有也不会是未成年的织田作吧。
别想了,快点回去工作吧。
……
离开北海道前刷到织田作推出新连载的消息,太宰高兴极了,他甚至去蟹本家定了高级的蟹肉料理,一个人大快朵颐。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竟未被盘问,可没有节制吃蟹肉的结局是胃疼,他躺在被褥上,深夜疼得蜷缩起来,像一只红虾,这样熬过半夜,终于不疼了,恢复正常了,于是他不满意地起床,又喝冰水,气鼓鼓的,对镜子里的自己说:“也太逊了。”
他讨厌津岛修治,历史上的那个,可太宰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很好,哪怕是死,也希望没有痛苦的死亡,相较于接受既定的死亡,活着时的痛苦才更伤他吧。
太宰的身体很好,给他这么造作,却一点事都没有,只偶尔有小零件提出抗议,仿佛在跟他说善待我一些,当然,太宰从来是忽视的。
眼下,他正在思考自己前往俄罗斯的计划。
倒不是说日本太和平了,没他施展拳脚的机会,而是太宰深知自己年纪小,还不足以翻起太大风浪,想要有翻云覆雨的能力,也要等到十二三岁,那趁着成长前的空档,多听、多看岂不是很美妙?
也不知怎的,俄罗斯对他有异常的诱惑力,好像那里有什么在等他似的,他甚至在脑子里盘点去俄罗斯的方法,肯定是偷渡。
最近他暂留在北海道为去俄罗斯做准备,别的不说,俄语一定要说得很溜。
他刚才突然想:如果去俄罗斯,就买不到织田作的文稿了,但转念一想,多亏读卖新闻出电子版,在俄罗斯买不到实体书,他还能订阅ebook。
想毕,他心情又变好了,连带着因胃疼而苍白的脸都变得红润,他先从桌底摸出一沓信纸,开始例行日课。
太宰不排斥写东西,他只是不想创作、不想写文章,如写了难免会让他联想到文豪津岛修治,可写信、写日记能带给他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