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吾就是今天包下一整层的人。
下午3点,他将在此招待自己的客人。
最后的客人, 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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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吗, 太宰君?”第二层的某房间内,森鸥外套上自己的白大褂, 当他以废柴一声面目示人时都会这么穿。
太宰拖长音说:“今天怎么不穿黑色大衣了,森先生。”他坐在高吧台桌前晃动着腿道,“来嘛来嘛, 穿一样的衣服。”
“饶了我吧, 太宰君。”他说,“我还不想被其他人发现身份呢,要是发现咒术界的咒具师新星的死亡跟我们这种小组织有牵连,那我真的会哭哦,一定会被针对吧。”
太宰不无恶意道:“没关系,牵连的话绝对不会到森先生头上,还有安吾在前面顶着呢。”
“会有怎样的传闻呢?丧心病狂的ice man组织他充满颜色的私人聚会,新上位的咒具师成为牺牲品?”
他看似不赞同地皱眉,啧啧称道,“那听起来太荒/淫无度了,会给安吾的政治生涯带来毁灭性打击。”
“他一定会捏造出借口掩盖羂索的真实死亡原因,这里有肯定是冠冕堂皇的,但没那么多人相信。”
太宰抬头望天花板,他在故作思索,“可私下会有怎样的流言?这些流言是堵不住的。”
森鸥外很头疼:“太宰君,你的关注点能不能不要放在坂口桑的私生活上?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事吧。”
太宰的声音忽然变淡了,他垂下眼眸道:“但那些都不有趣。”
“这世界又有什么是有趣的呢,森先生?”他坐在沙发上单手托腮道,“我们的能力,只是在这里表现为术式而已,按照世界的规律,似乎就该深入咒术师与诅咒师的战场,但那些都太无聊的,袚除咒灵是能体会到命悬一线的感觉,可那并不是我所追求的有趣。”
“到头来,其实还是很格格不入呢。”
森鸥外却说:“所以,格格不入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手指相勾连,置于下颌,“这世界对太宰你来说,还是有趣味吧,咒术界的改革与洗牌,寻常人世界的错综复杂的政治联系,还有黑暗之下那些汹涌的激流,你去处理时不也很有趣味吗?”
太宰忽然笑了,他说:“说得太认真了,森先生。”他轻飘飘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哎,要去找别的事情做了。”
森鸥外:。
你说得也很认真啊!
他只能心累地叹口气,太宰总是这样,时不时就让他心累一下。
什么无趣,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对他来说,清除羂索就像是扫除路障一般,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他看的是更远的未来。
一切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