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那样的过往,才会让他觉得,为我做出这些事情,才是对我而言最好的结果。
但是,“你错了。”
我轻声道:“一切都错了。”
所以最终要迎来的,也只有“悲惨”的结局。
这一次沉默的对象变成了鬼舞辻无惨,他安静地注视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那么你想怎么做呢?”
我想要做完元山义礼未能完成的事情。
抱着这样的念头,身体不自觉地产生了动作,被攻击的对象极快地躲开了这一攻击,失去目标的日轮刀斩断了障门。
那个巫女大人住了数月的房间,就这样被彻底破坏了。
其实本来也没有要保留的意义了,这样的东西留下来,也没有任何作用。
我所需要和怀念的,已经不是这些了。
分明是第一次拿起刀剑,但身体却因为呼吸法的影响轻松得不可思议,哪怕一直在进行着高强度的战斗,也未能感觉到疲劳或是难以呼吸。
但我的攻击并未对鬼舞辻无惨造成太大的伤害。
日轮刀似乎也对他产生不了太大的作用。
那些落在他身上的伤口以极快的速度自我愈合,在我的视线内所见到的,只是那略有些狼狈的身姿。
“源睦月。”他忽然唤起我的名字,并非是以往那般的“睦月姬”,而是完整的“源睦月”。
我没有说话,刀尖下压着随时都能再次挥舞。
其实在进行攻击的时候,我便能够察觉到——我并没有获胜的可能。
诚然远山大人是位勇敢的猎鬼人,也是鬼杀队中最为强大的柱之一,但是……还不够。
他的攻击,对于鬼舞辻无惨来说,还远远不够。
而我之所以能够对他造成伤害,更多是因为那个所谓的“敌人”在对我手下留情。
他没有在我面前使出全力。
“你恨我吗?”
我忽然问他。
这时候问出这种问题其实是很奇怪的,甚至按照常理来说,就算真的要问,也应该是由鬼舞辻无惨来问我这样的问题才对——他杀死了我的家人,用假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他所做的这一切,才更应该被憎恨才对。
但我却觉得……他望向我的眼神,在我们的目光对视之时,我从那双猩红的瞳眸中所见到的神色,分明隐藏着过分复杂且沉重的感情。
鬼舞辻无惨没有说话。
但我想,我这时候应当是恨着他才对。
哪怕心底里没有愤怒或是悲痛,但我所做出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无言地诉说着这份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