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正是名为“相恋”的咒所产生的影响。
闻言无惨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虑之中,红梅色的眸子投来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入眼底的光彩却又难以理解。
在第二日我醒来时,侍女告知我无惨已经离开了。
他留下了一首和歌。
虽说有些令人惊诧,但我也说的是实话,大抵一开始是身份的原因吧,再加上原本就定下了将来的归所,虽说后来被贬为臣籍,但毕竟时日尚短,再加上又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有人把守在宅邸周围,所以在此之前我其实从未收到过和歌。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知晓这种东西。
对此十分擅长的晴明大人,在此前也经常收到来自贵族女子们的和歌,其中也不乏那些宫中的女子,他在这方面的造诣,或多或少也在我身上有所体现。
能理解无惨所留下的和歌是一回事,回不回又是一回事,我本想也写点什么的,可一提笔,却又倏然顿住了。
像是被什么所阻拦了一般,脑海中顿时什么也想不出来,就这样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只能让侍女来将笔墨又收回柜中。
那首和歌也一并收入了柜中。
*
我也曾思考过一个问题。
现如今我的婚事应该由谁来做主的问题。
并非是说为我作出决定的意思,我只是在迟疑着,在婚礼时担任着长辈的对象,应当是谁才对。
本来是想着母亲,可又想起了那时自己说出了那种话之后母亲露出的表情,这样的想法便顿时烟消云散了。
既然如此,那便是没有了。
这便表示着,倘若我要与谁举行婚礼的仪式,那在我这边便不需要任何其他人来参与了。
正因为我是真的在思考着那日对无惨许下的约定——等到过了春节,睦月来临的时候便结婚的约定。
所以我才要思考着,那一天真正来临的可能性。
在时隔了一个多月,冬日已经即将结束的时候,无惨再次来到了我的府邸中,我同他提起了这件事情,可无惨的表情却让我有些捉摸不透了。
他像是在迟疑着什么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那双红梅色的眼睛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深邃了几分,连同瞳孔的形状也似乎产生了细微的变化,本该是圆圆的瞳孔,在某个瞬间我看向他时,却有种几乎是竖瞳般的感觉。
大抵是我的错觉吧。我想。
可无惨的表情却并非是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