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治:“和好了?”
“和好?”宫侑明显不认同这种说法,将香波擦上头发后胡乱揉搓着泡沫,他得意地哼哼,“悠和我道歉了。”
“啧。”宫治对铃木恨铁不成钢。
等宫侑冲洗干净也挤进浴缸,原本不算太大的浴缸挤了两个一米八以上的男性更显得逼仄起来,两人都缩手缩脚的。宫治正想抱怨他为什么不等自己泡完再进来,就听见他若有所思地开口:“治,我现在和悠没办法经常见面,会不会被别的男人趁虚而入?”
没想到他的兄弟有一天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担心?
宫治回答:“你又没追到,只能算公平竞争。”
“我怎么就是在追她了?!我是担心悠错过我这样完美的好男人……泡好了?”宫侑问站起来的人。
“听不下去了。”宫治冷漠回答。
“喂!什么意思!”
宫治充耳不闻地径直打开拉门走到外间,动作利落地把来自兄弟的愤怒质问关在门后。他用干毛巾擦拭身上的水珠,草草地揉了两把头发,套上宽松的睡衣……
宫侑仍有余气地拍打着水面,听见拉门打开的声音,抬头看自家兄弟站在门外:“还有事?”
宫治头上盖着的毛巾垂落,挡住了他的一半视野,他没有直视对方:“你……就这么喜欢悠吗?”
“……”
宫侑顿时憋红了脸:“我…我哪里喜欢她了你别胡说!
“最多就一点点,肯定只有一点点!要不是因为……”
“唰”的一声,拉门又被关上了。
宫侑:“……”
宫侑:“你有病吗!?”
·
“我有点羡慕他”,这是铃木与他们相识不久时说的话。
宫氏双子从小形影不离,他们是兄弟,是队友,是对手,是彼此最为信任的人,他们可以毫不顾忌地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发泄在对方身上——如同是向自己发泄一样。
但他们是不一样的。
尽管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尽管所有人都默认他会像宫侑一样继续打排球,尽管他们是宫氏双子而不是宫侑与宫治,但他们不一样的。
宫治从来不会觉得宫侑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当然,宫侑也不会这么觉得。
所以一向来更为冷静沉稳的宫治可以理解为什么铃木会说那句话。宫侑——他的兄弟,拥有滚烫热烈、耀眼夺目、纯粹执着到近乎偏执,如同无上锐利的双刃剑般的情感。
那也许是只有性格乖张怪异而又无所畏惧的笨蛋才会拥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