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活着,对不对。”斯内普闻到了她身上残留的烤肉味和黄油啤酒的味道,还有,头发上洗发液的味道。
他们的呼吸缠绕,两眼相望,罗斯觉得自己的呼吸肯定加快了,不知是心虚还是因为靠得太近。
她想要逃脱这个困境,身体开始往左侧倾,打算横着跑掉他的拘束。
斯内普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臂,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盯得她有些发毛,他知道她害怕痛,害怕虫,害怕冷,害怕热,害怕许多东西,但真正能让她开口可能的只有一点。
“如果你不愿意说,没关系。”
罗斯听见这话眼睛意外地瞪大了,不知道斯内普突然放过她有何用意。
“但你休想再与我有任何的交流,无论是聊天,吃饭,同路,别想再和我说任何一句话,我也不可能再被你激到与你吵架,我们只可能是认识的陌生人,”斯内普看着表情不可思议的罗斯,继续说道:“当然,有可能连陌生人都不如。”
他在威胁她。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他不是圣人,如果她真的爱慕自己,能让她开口的把柄只有自己,为何不利用这个把柄呢?
罗斯的嘴张张合合,她很快就妥协了,快到斯内普都不必数秒。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只想要痛扁一顿没出息的自己。
“你个贱人,”她骂到,“是,当然是!他们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你满意了么!”
斯内普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答案,他的样子对答案看不出是否满意,他退后远离罗斯,仓促了几步,眼睛瞬间就红了起来。
“你保证你没说谎?”他眼睛充斥着红血丝,声音沙哑地问。
罗斯捂脸靠着墙蹲了下去,闷闷地说:“我骗你有什么意义?为了让你不再与我说话?还是说为了让我们的关系连陌生人都不如?”
“你最好别骗我,”斯内普仍然威胁道,“你不会想知道我的摄神取念有多精湛。”
我当然知道你的摄神取念有多精湛。
“那你就用吧,”罗斯抹了把脸,既理解斯内普对此生挚爱还活着的这个消息导致他情绪不稳定,又痛恨他用自己的感情来威胁自己,“你用吧,以后我们别再说话了。”
他们就像两个小孩子,吵了架就说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相互说话了,但罗斯也不确定如果他真的摄神取念了她会不会很有骨气地不再理他。
“不必了,”斯内普知道她没有说谎,他意外地退了一步,“我可以对刚才我的行为向你道歉。”
罗斯愣了几乎半分钟,她反应过来后立马站起来拿出手机,不知在操作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
“我在给今天打上纪念日标注,伟大的魔药天才斯内普教授堂堂斯莱特林院长居然向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罗斯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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