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军官又提醒了他一遍,“请配合疏散,往那边去。”

    好嘛,军官的自我意识程度也没有那么高。

    仔细一看,他的长相也就那样。

    布鲁斯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问他:“军官先生,敌人看起来很强,我们的军队能取得胜利吗?”

    “正义不会落败,我们必将打倒纳粹。”

    二战背景,菲奥娜怎么会梦到这个?

    他还没有提出新的问题,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巨响。

    即使知道是梦,布鲁斯的心依然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他飞快地看向菲奥娜那边,原本拦住他去路的军官也以非常人的速度向她奔去。

    无数次让布鲁斯心悸的噩梦,在他眼前真实上演了。

    菲奥娜的半边身体都被烧焦,面部更是血肉模糊。她没有办法再开口说出遗言,即使那位军官紧紧抓着她的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无力地垂落。

    她当然说不出话。被火焰灼烧过的声道会很疼,那种撕裂感能让人痛苦得晕过去。

    布鲁斯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他不应该站在原地,他应该在爆炸发生的前一秒,将他的菲奥娜紧紧抱在怀里。

    他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中拯救过哭泣的小女孩,但面对菲奥娜的又一次死亡,他无能为力。

    他没有办法动弹一下。

    整个梦境世界的时间像是被人按下暂停键,他不能动,他身边的士兵们也不能动。

    布鲁斯只能看着,看着菲奥娜在那位军。

    官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只是梦,他告诉自己。

    天空被黑暗侵蚀,布鲁斯的视角又迎来一片漆黑。

    结束了吗?

    不可以,不能就这样收场。他还没有和菲奥娜说过一句话,没找到机会带她离开。

    梦境中的内容让布鲁斯很不安。她究竟在另一个世界经历了什么,才会在潜意识里再一次设定自己的死亡。

    或许是他想要留下的念头过于强烈,梦境中的隐隐出现的排斥感消失了。像是在黑暗中突然打开了灯,刺眼的白光让他本能地闭上眼睛。

    只是一瞬间,景象变化万千。

    这次,终于是现代社会。

    他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央,来往的行人们又是刚才见过的复制粘贴脸。而当他抬起头,商场前的大荧幕正在播放一组宣传片。

    金黄色的铁罐头飞行时的动作比杂技演员还要炫酷,那家伙用掌心和背后的能量发射装置瞄准敌人,成功击落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