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妈妈病入膏肓了,即使回溯到前一天,病灶依旧存在,根本好不了。”
“那你可以一直回溯,即使沉睡,也比死了好。”禅院甚尔听了好几句话后,就回了这么一句。
“可是她很疼啊,我不能让她疼。”
“我的能力就是这么废材。”
禅院甚尔伸了伸懒腰,道:“差不多得了,你要是废材,早就不知道死那去了,还有空在这里给我哔哔。”
朱陶抿了抿唇,有些想打人,“月龙少爷对我很好,即使是因为我的能力才收留我的,但是现在,我们就像家人一样。”
禅院甚尔哦了一声,拿起一串葡萄吃了起来。
半晌后,他将葡萄的骨架一扔,拍拍手,“我知道你很感激他,在自己绝望无助时,被人拉了一把,你会这么想很正常。所以李月龙厉害呀,瞧这阳谋用的,让人心甘情愿的前仆后继。”
朱陶脸上露出些许的愤怒,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要把人心想的这么灰暗。
但是,禅院甚尔的声音再次传来,就像泡沫落进水里,没什么重量,却带起了涟漪,留下了痕迹。
“我之后不会再让他遭遇同样的事,毕竟拿了钱,就得办事。”
要不是朱陶说了这么多,他也不会倏然想起,他呆在李月龙手底下九年了,九年呀……
时间有时候真的很可怕,不知不觉间就消失了。
他原本当初只是想看看,这个和他一样,饱受家族、亲缘、血脉之苦的人,究竟会走到那一步……
朱陶不知道禅院甚尔想些什么,即使两人相处了很久,这个人,他还是不懂。
为什么总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明明他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是可以让他肆意妄为的。
不过既然他说了,下次不会让月龙大人受伤,那他就相信这句话吧,朱陶嘴角带着笑,心情颇好。
只是这个好心情,在他看见手机上的信息时,凝固了,他跑到禅院甚尔的身后,阴阴的说。
“他对你儿子也很好。”
“是呀,那小崽子恨不得改姓。”
“所以,你把这事告诉惠了没有?”
禅院甚尔侧头看向朱陶,“说了啊,怎么了。”
朱陶面无表情的将手机递到他的面前,照那架势,恨不得直接怼在他的面前。
禅院甚尔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才看清上面写了些什么,“来就来呗,怕啥?”
朱陶低声咆哮道:“你是生怕伏黑惠不会出事还是怎样?现在横滨这么危险,他过来,遇到袭击怎么办?”